一旁的焱国太师陆桓眉头一拧,出列劝道:“陛下,太女即位,不妥。”
“如何不妥?”向来支持太女的陈太傅不乐意了,“此为陛下旨意,你们这是要抗旨不成?”
“太女犯祖宗家法,何德能承此大统?”吴娣冷哼一声,她吴氏一族都将宝押在姜琰身上,她成则吴家兴,她败吴家也就败了,所以她必须全力以赴!
“不知太女犯了何事,怎么就不能继承大统了?”陈太傅脸色一变,但毫不让步。
吴娣眯着锐眼,讽笑一声:“陈太傅怕是忘了三年前太君仙去不足百日,太女就干了何事吧?难道还要我来提醒太师?”
“当年太女受狡诈之人蛊惑才犯此错,但太女自从入主东宫后,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事,为百官之表率,为天下之福星!何况自古以来,皇帝之位皆是传由嫡女,何来庶女之说?所以陛下,臣以为,无论是从祖制还是个人人品和能力,太女皆为首选,太女正是继承大统最为合适之人!”陈言礼广袖重重一甩,言词激烈,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陈言礼乃太女太傅,学识博大,最会引经据典斗嘴皮子,吴娣又怎么是她的对手?一时之间被她驳得脸红脖子粗。
她眼光一扫,只见刚才认为不妥的陆桓竟任凭她和陈言礼斗个你死我活,她却一声不吭了,便不由得说:“不知陆太师和许将军以为如何?”
陆桓眉梢一挑,那右眼下的泪痣便随之微微一动:“陛下,臣以为太女即位确有不妥。”
听得她开口,晖晟帝睁开眼寻了过去,虽已到了末限,但那目光依旧带着威严。
迎上晖晟帝的目光,陆桓仿佛无知无惧,从容不迫地解释道:“陛下,古语有言:元气混沌,孝在其中,天子孝,龙负图;庶人孝,林泽茂。百善孝为先,而太女在太君仙去不足百日便歌舞相伴,是为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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