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伟清事情就是做的太绝,最后几乎把自己都绝了,众叛亲离千夫所指。村子里的人对他指指点点,镇上认识他的人也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现在见到他都是面露讥讽。
那天大雨,如同丧家之犬无处可去的石伟清在大雨里愤怒的哭泣着,他仍然不懂他做错了什么,怒吼着呐喊着质问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命运为什么要这样玩弄他。
他以为他会很帅,最终却成了牺牲品。
在大雨中晕倒的他最后被村里人背回了他家,无论孩子犯了什么错,母亲总是能去容忍,他的母亲接纳了他。给他治好发烧让他重新回归家庭,但是他的两个哥哥和妹妹却仍然无法原谅他,每天冷眼相对。
他也没脸见他的父亲。
但是石伟清不服,从天上摔落到地上的滋味让他很不好受,但年轻气盛的他不认命不屈服,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发奋读书,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再次证明自己。
石伟清很有志气,他也确实聪明,他考上了,分还很高,只可惜那个时候上大学是需要推荐的,没人会推荐他,也没有一所大学敢要他。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而心理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更糟的,他母亲突然病死,先一步去世,没了母亲的存在他与家里其他亲人的关系更加恶化。
后来,村里的学校正好缺老师,他莫名其妙就进去当了老师。他还不知道,这是他父亲用他的威望和人脉求着人家让他进去当的老师。
父亲去世,石伟清的两个哥哥没有让石伟清见最后一面,甚至都不让他参加葬礼去坟上祭拜。
父亲死后,几个人迅速分家,此时有些认命的石伟清在山村里安分的种起了自己的地,当起了老师,一当就是二十多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代旧人老去,一代新人出生,大家渐渐淡忘了曾经,石伟清又表现的比较安分,大家也就都慢慢认可接受了他。
但是他心中却没有安分,晚上很多时候睡不着,他会想很多事情。尤其是得知自己一个曾经的“革命战友”进了镇政府工作后,他好像又看了自己起势的转机,于是他那颗压抑已久的心又活跃了起来。
他们村离得镇上最近,石伟清便又积极了起来,拿出三十年前的那一套,跑腿、套近乎、扯关系、拍马屁,无所不用,他希望翻身,他从来都渴望翻身。
镇上要建希望学校,他的老朋友信誓旦旦的保证他能够当新学校的校长,当了校长后还能拿到编制。
他高兴的不行,感觉低了三十年的头又可以抬了起来,终于可以昂首挺胸扬眉吐气在村里大声说话了。
但可能是他的报应还没有结束,空降的支教大学生林平成为了学校的校长,当得知这个消息时石伟清那心情就犹如当年得知自己免试进入大学的名额被取消时的心情一样,就如自己当年考了高分却上不了大学一样,他三天三夜未眠,整个人差点疯掉。
他恨,恨这个林平,恨什么狗屁大学,恨什么狗屁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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