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季听他这么说,却是笑了笑,风轻云淡道:“大哥,昨夜我不是就告诉过你了吗,五弟一生坎坷,但绝境之中总有莫大机缘,往往逢凶化吉,你别看他现在修为不高,可那也只是和大哥你比,他的命格时隐时现,不似大哥这般有一飞冲天之势,我总有一种直觉,他不久就会重新和我们并肩作战的。”
风行天听云季这么说,历来对他很是信服的习惯让他紧绷悬着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些,重重呼出一口气,目光逐渐变得凌厉起来,道:“对,既然是你我结义的兄弟,我们就应该相信他的能力,五弟有他的遭遇,我们也有我们要解决的事情,今日南川但凡念及我父亲当年一丝情义的人人都来了,若是能说动他们,我们兴师讨伐皇家和毒师大军就多了几分把握。”
云季目光闪动,星辰般的眸子流光一闪而逝,片刻后哑然失笑道:“大哥,其实他们来这里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之所以没有表明立场,无非是想看看你这个风家大少爷有没有那个资格,你只需做你想做的,这些人真的不用考虑。”
风行天细细品味他的话也是舒展开来眉头,点点头道:“当局者迷,我也是太在意如今能拉拢过来的每一支人马罢了,走,我们兄弟今日便去让他们看看我风行天有没有这个资格!”
风之城墓陵,风家军上下披麻戴孝,额头抹着一圈白巾吗,扎在脑后,风行天独自一人站在父亲的墓园之外,他身后百米是低头交耳神色各异纷纷打量着他的南川各地的父亲的旧友或者仰慕而来的名士,这数百人四周是他们带来的亲卫和强者,密密麻麻约莫近千人,陵园两侧,风家军全军低着头,将领们纷纷取下头盔抱在怀中。
很多人都疑惑风行天的父亲风帅已经下葬了一个多月,如今他宴请四方扬言行大葬之礼,难道要将他父亲风木棺抬出来举行仪式后重新安葬?那样未免也太不孝了些,事实上风行天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么么想过,他独自一人上前跪下行了礼磕了头,然后站起身面向中间的宾客走去,手中出现了一张看不起模样的旗帜,那是他父亲生前的帅旗。
“诸位叔伯都是我父亲昔日至交,或许对我父亲有过恩惠,或许我父亲对你们有过恩惠,但那些其实不重要,能站在这里的,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我代我父亲谢谢大家!”言罢风行天躬身行了一礼,又道,“我一蹶不振的那段日子里,是风家军的将领们一直鼓励我,是我的朋友默默陪着我,所以这一礼,我风行天谢过那些关心我的人的厚爱之情!”说着又是对着周围行了一礼,却接着道,“最后一礼,我替三军拜将,今日我风行天以风家少主的身份宣布,拜我三弟季云为军师,为三军之主,统御三军,此后令行禁止,如有不从者,犹如此发!”风行天猛地一低头手中匕首斩断头顶一截发丝,然*在手里当着众人的面轻轻松开。
众人大惊,父精母血,发丝受之父母,断发明志,足以见他的决心和对季云的信任,所以风家军里面好些将领虽然心中不服,但也只是嘴巴稍稍张了张就闭口不言,云季被老头儿和丑妇一左一右推着不急不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神色古井无波,眼神却异常明亮,风行天运起灵力朗声道:“持此剑者为三军之主,接剑!”季云抬手从容接过,然后将将军剑随手递给了老头儿,周围的人见状眉头都皱了皱。
风行天却是毫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这兄弟每做一件事都必有深意,接着举起虎符朗声道:“持虎符者调令三军,接印!”季云接过这帅印,然后又是随手递给了另外一旁的丑妇,周围的人眉头皱得更深。
风行天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见季云目光极为平淡,再次朗声道:“持帅旗壮我三军,接旗!”季云接住那面破碎而满是血污看不清丝毫本来颜色的暗红色帅旗,目光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双手也是同时捧着,周围的将士见状神色稍缓。
风行天点了点头,大声道:“请军师训话!”说着他自己也走到了季云轮椅背后,同老头儿、丑妇人一道将季云调转了个面,然后静静的站在身后不在说话。
季云身子正了正,看着周围的将士许久没有开口,就在众人要忍不住出来质疑他时,季云突然朗声道:“你们可不服?”他本身身体孱弱,又没有什么修为,所以这话即使说出来用尽了全力甚至都有些沙哑,却是声音依旧谈不上多大,中间的宾客许多人见状都是心中叹息起来,甚至有人传出了嗤笑声,如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做三军之主,看来风行天眼光也不过如此,甚至许多人这时记起他刚刚提到的他和这人的关系,顿时就是愈发失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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