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少将军如何能做这等事,试毒之时一个不慎便会身亡,还是我来吧,放心,我顶得住。”龙屠急了,胖子看了他一眼,突然猝不及防出手一下拍在了龙屠后背上,后者哇的就吐出一口鲜血,胖子冷笑道:“如何?你以为你那些伎俩还能骗得过小爷我的眼睛,省省吧,我可是药师,对你周身灵力波动的情况比你本人还要清楚,你再这样强行压制着毒素,只会死得更快,乖乖的去边上躺好,解药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再说了,你丫的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医术,难道我的头上写着’庸医‘两个字?行了,小爷生气了,不治了!”
龙屠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却只能红着脸不知道怎么答话,他其实心里也清楚,风行军的确比他们所有人都适合来试药,胖子这时又道:“咱们就这么耗着吧,你们等死,我们几个好心过来帮忙的也枉送了性命,真麻烦,看个病磨磨唧唧。”
龙屠连忙道歉,一个劲赔不是,说自己是个粗人不知道礼数,倒是风行军心思反而细腻了一些,问道:“你们从外面来,那外面的情况如何?”
宁风简单的说了下外面的情况,听得龙屠和风行军脸色顿时大变,胖子这时候也不故意闹腾了,皱眉沉声道:“你们都是局中人,看问题兴许没有我看得明白,从一个医师的角度来看这次王师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我想应该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们发现了你们藏在这里,想要抓住你们让伏尸岭外围与秦真对峙的风家军投鼠忌器,第二点,那就是这水源了,这明显就是人为,你们也许看不出来,我却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水中的毒物,先是五毒,然后辅以其他的旁门左道的毒物,只是最后这尸毒让我觉得这用毒的人怕是脑子不好使,他先前的目的应该是想实验出一种扰乱魔兽或者低等动物意识的毒素,可这尸毒一掺合进去连人都在劫难逃,我不信他原本还想以身试毒,那样可就真的是个变态了,一个人研制的毒物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拿来使用,特别是这毒物会威胁到他本人的安危,如果有,这人铁定是个疯子或者异类。”
众人顿时沉默,默默思索起来,而以他们所在的河流为起点来看,他们此刻的位置便是相当于这条绵延河流的中间部分,而此刻的上游,毒师带着一群人正满脸阴沉的看着河中的水,饶是以毒师冷静的性子这时候也没忍住爆了粗口。
“是谁,是哪个混账,是哪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我辛辛苦苦准备了十多年的毒物,眼看就要成功,哪个天杀的往这河中多加了一种毒物平衡了我的剧毒!”
毒师是真的肺都气炸了,他未雨绸缪了几十年,一生心血都在算计着如何统一南川,在他看来,南川必须铲除的首当其冲便是风家,为此,他针对风家战无不胜的铁骑苦心孤诣了十多年,命人同他暗中到这峡谷之顶的隐蔽处挖了一条绵延十多里,半寸深的河流,然后引来水源放入其中,反复试验了各种毒物,为的便是要研制出一种能够让风家战马乏力的毒物,但是这种毒物只能针对畜生,不然暴露的风险太大,他这位自称毒侯的关门弟子也怕用毒被人猜忌引来强者的诛杀。
好不容易研究出来一种对战马而言是剧毒,对人而言却无甚影响的毒物,这到了该收取成果的时候居然出现了这等变故,他想起了路上遇到的王师的大军,眼神猛地就是一寒,原本他叫山神带人来是为了取水,以备将来使用,至于是谁其实不重要,风家也好皇家也罢,没了战马就什么都不是了,拿什么抵挡他二十多万天毒大军?
毒师的双眼微微眯起,犹如毒蝎般闪着幽光,既然王师发现并且打乱了自己的计划,那看来自己得送一份大礼还他这个人情了!
峡谷顶水流的下流,送葬者皇天打着哈欠,突然浑身一哆嗦然后摸了摸鼻子,心道哪个王八蛋在骂我?他扭过头看着一旁慢悠悠排着队眼神麻木的活尸们,不由得哼哼两声上前就是朝着提着自己脑袋看来看去那家伙飞去一脚。
“尼玛的,上次就是你提着个脑袋在墨河城郊外走来走去,一大把年纪了,成天吓唬小朋友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小爷看着你就来气!”
皇天越想越气,反手又是一耳光抽在了另外一个妇人模样的家伙的脸上,怒骂道:“还有你,一个大男人穿成什么样?大晚上不睡觉和这老头子跑去吓人,还他么的萝莉音,声音超好听,我呸,小爷看着你这欠揍的模样就恶心!喂,那两个,往后面躲什么躲,出来挨打!”
皇天走过去揪出来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家伙,恶寒的同时咆哮道:“你们生前就有断袖之癖,你说你俩,这他娘的死了也跑到我的尸群里走基层,你们怎么回事呀,老弟?”
皇天兀自对着面前一群低着头的活尸骂了好一阵子,直把一群面无表情的家伙骂得脸色苍白,随后额头出现了冷汗,最后汗流浃背,无神的双眼慢慢也有了些许色彩,随着皇天一声令下,他们如蒙大赦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挑着土往河里添。
皇天看着面前四个失足活尸留下了悔恨的泪水,终于是心满意足的笑了,心道,爸爸的爱,无处不在,毕竟我可是要成为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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