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完衣衫后,碧童仙子便轻轻拨开那层玉色纱幔,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方桌,桌上茶壶,一个茶杯。
碧童仙子示意我跪到桌前,给王母斟茶是需行跪礼。我执起茶壶,里面竟然是有茶的,于是将茶水斟到茶杯里,指尖微微传来温感,我知道是自己失去了温觉的缘故,指尖传来温感,说明这茶水其实很烫。
碧童仙子说:“王母喝的茶,必须是不凉不热的,要比玉温热些,比阳光寒凉些。这茶壶自有取之无尽的茶水,只是需要你斟出温度适宜的茶,你自己好生琢磨吧。”说罢她便起身离开。
我独自一人跪在这里斟了整晚的茶,终于发现茶壶中的茶水本是烫的,将壶盖微微敞开些,才能降低其中茶水的温度。
次日碧童仙子来的时候我为她斟了一杯茶,她尝罢很是满意,见我还跪着,慌忙让我起身。
而我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一个踉跄就将手中的茶壶打翻外地。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天兵。这是我上瑶池台以来第一次见到碧童仙子以外的人。
那天兵一身白玉甲袍,身形彪悍,我站起来只比他腰间高一些。他一把拎起我,喝到:“哪里来的劣童!”
碧童仙子慌忙起身赔礼:“天兵息怒,这是刚上瑶池台的小仙子,还未历遍十二重造化,丹元尚未聚拢仙识,经不得天法处置啊。”
我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虽不甚明白碧童仙子所说的话,但却能听懂打碎一个茶壶在瑶池台上会受到很严重的处置。
那天兵抬眼看了看碧童仙子,语气突然变得很生硬:“呦,这是……碧童仙子,仙子既然说了话,那只好卖仙子一个面子。但天规既犯,天法便不可不施,就责她一百仙棍以儆效尤吧。”
我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一百仙棍有多可怕,而是碧童仙子虽是仙子,却也只位列末等仙班,天兵最是威慑,却轻而易举卖了她的面子,思来令人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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