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清脆的鸟啼断断续续的顺着窗户缝隙混着阳光飘寂静的病房里。
脖子处缠绕着绑带的姚介明脸色格外苍白,凹陷的眼睛周围黑了一圈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两拳,奄奄一息的躺在雪白色的病床上。消瘦的样子就像一具干尸。
赵乾明和张宇宁站在医生护士的身后,等待着医生开口。
赵乾明盯着姚介明笨重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白大褂中年医生合上记录册,扶了一下眼镜,交代好护士后,把他们引到门外。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才回答他的问题,“无法确定,上次是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
“上次?”赵乾明突然想起来姚介明看过心理医生,他急切的问,“能确定他的精神问题吗?”
张宇宁一头雾水看着赵乾明对他提出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曾经对赵乾明进行了精神鉴定,鉴定结果证明姚介明并没有精神问题。这些都已经存在档案里。他不应该没有看见才对呀。
“当然可以,但是要等他醒来,情绪稳定下来才行。”
“姚介明一直是您负责吗?”
“对。”
医生把他们请进办公室,脱掉了白大褂,换上灰色西装外套,坐下来,把手搭在桌面上,笑了一下,看着他们,“真不巧,现在是下班时间。。”
张宇宁抱歉一笑,双手紧握,“您有时间吗?我们想请您喝杯茶?”
他嘿嘿一笑,露出大白牙,“喝茶就不必了,有什么问题就在这里问吧。但我想我能告诉你们的也不多。两位先请坐。”
“谢谢。”张宇宁笑着点头,帮赵乾明把椅子拉开,请他坐下。不禁松了一口气,终于帮上点忙了。
赵乾明点头道谢又对医生笑着说:“谢谢您。”
“客气了。警民一家亲嘛。”
医生面带微笑,等着他们。
赵乾明咧嘴一笑后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姚介明是什么情况?麻烦您给我们大致讲一下。”
“姚介明没什么病,依我看就是压力过大,导致心理上有些问题。”
赵乾明对姚介明脖子上的伤耿耿于怀,“他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自残。人的抵抗能力是有限的,一旦所承受能力达到极限而某方面危害还在持续,那么就会产生各种人本身意识不到的反抗形式。譬如新人格的形成或者自虐倾向,产生幻觉等等。”
张宇宁认真的在卡片大小的笔记本上记录着她认为很重要的信息。
“姚介明是最近才进医院的吗?”
“不,半年前他就因为同样的原因进了医院,恰好是我接诊。”医生顿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只不过,最近,他的情况江河日下。这个月就来三次。伤口也一次比一次深。”
“您对他看心理医生的事情了解多少?”
“心理医生?”,医生仔细想了想,确定的摇摇头“这个事情我没有听他提过。”
“无意冒犯,在您看来什么样的人会去看心理医生?”
“希望被拯救的人。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希望摆脱过往的人。”
“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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