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完了姚介明的病历,赵乾明觉得姚介这个人不简单。一大早在没有通知张宇宁的情况下,他急急忙忙的又赶往医院。但是因为姚介明情绪不稳定,暂时不能配合调查,赵乾明被拒之门外,在医院吃了闭门羹,瘪瘪嘴,交代了医生两件事情:姚介明能够配合调查立即通知他,尽快给他进行精神鉴定。
在车里犹豫不决好一会,他一拍脑袋,决定去姚介明的房子看看。
虽然前些天刚立秋,但那院子里的树已经有了光秃的迹象,枯黄色的叶子撒了一地。上次与他聊得欢的大哥正拿着大扫帚“哗啦哗啦”的把叶子聚拢在大门外靠路口的绿色垃圾桶旁。
赵乾明把车停好,双手插兜,悠闲自得,“大哥,扫地呢?”
“嘿,小兄弟,又是你,怎么?又来听故事了?”他没有停下了反而加大了力度,似乎是想赶紧完事然后忙里偷闲聊两句。当然这点小活儿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他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赵乾明递给他一只烟,“大哥,怎么称呼?上次太着急也没来得及请教尊姓大名。”
张贵生接过烟,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有些像旧瓦片的牙齿,“说笑了,说笑了。”
一名穿着黑色短裙的长发女人从楼上下来,高跟鞋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早上格外清脆,响彻整个楼层。赵乾明寻声音望去,只见那个女人笑脸盈盈冲着张贵生,“张哥,今天起得挺早啊。”
张贵生笑得真诚,“嘿嘿~路上小心啊。”
“知道,辛苦了,张哥。”
看着女人走远后,张贵生从树下掏出折叠椅,又坐到原来的位置,“这次,想听点什么?”
赵乾明挠挠头,搬来一个凳子在他旁边走下,“张哥,你和这栋房子里的租客都会熟悉吗?”
张贵生的鼻子冒着白烟,又猛吸了一口,“实话实说吧,这栋楼除了三楼都是我的,”他抬眼看了一眼赵乾明,指指他自己,“就一个靠收租过日子的人。”
赵乾明打趣说:“那你可是个好房东,还免费打扫卫生。”
张贵生略有愤怒,埋怨的瞅了一眼赵乾明,“还不是姚介明那个混小子惹的麻烦!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他!”他把烟碾碎,压低愤怒的声音,“前阵子,他说他在房子里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后一阵子又开始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搞得人心惶惶。租客们都想退房,为了自证,我只能出此下策,到门口守着,确保安全。不然我可亏损严重了。”
“那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姚介明不就是个奇怪的人吗?”张贵生白了赵乾明一眼,认为他这是明知故问,拿自己打趣。
赵乾明知道张贵生的意思,立刻换了一种语气和态度,“张哥,我对这些不了解,你给我说说。”
“说来要简单,姚介明和楚月是情侣,一年前两个人一起租住,刚来的时候,情意绵绵。后来,我突然发现有一段时间没看见楚月,就随口问问姚介明,他回答的支支吾吾的,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后来他就报案了。然后就开始自虐。三天一大闹,搞得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姚介明会伤害到自己。”
“你觉得姚介明是什么样的人?他和楚月感情怎么样?”
“刚开始就觉得彬彬有礼,挺好的,后来就觉得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不过现在像他这样痴情的人也难找。”
“痴情?”
赵乾明对于这个描述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张贵生却不以为意,“对啊。他就是因为楚月无缘无故失踪,找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结果,他才被逼疯。”
“你能带我去他房子里看看吗去?”
“当然。”
房子没有电梯,每层楼就对立两户房,左是一、右为二。
门牌号三零一
张贵生打开门请赵乾明进门,“好看看吧,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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