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废弃的厂房外,风吹动干脆、摇摇欲坠的树叶沙沙作响。
用来掩护的黑色面包车潜进了深深的夜色里。
今晚是张宇宁入职以来第一次执行特别任务,之前她干的大部分都是文事,总是期待这种刺激的场面。但现在真的拿枪上战场了,她突然有些紧张,虽然已经在脑海里演练了几百遍,计划书也背得滚瓜烂熟,但是她湿润的手心再一次赶走了她的冷静和镇定。
“准备,”赵乾明拿起对讲机,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对面闪着灯光的房子,他低声重复,“准备,行动!”
一声令下,张宇宁跟着他们轻手轻脚的向前冲去。
几天前,他们接到民众举报,郊外废弃的厂房被人背地里改成了以命相搏的搏击场和无限下注的地下赌场,并且有人在里面进行毒品交易,可能还涉及枪支交易。
切实消息后,局长习启明决定立即端除并且亲自参与抓捕计划的制定。
大批的警员将立在杂草中的房子团团围住,突击队对了一下手势。
“砰!”
门被撞开了。
喧嚣的音乐和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声犹如千军万马朝他们扑过来。
“不许动!警察办案!全部蹲下!”张宇宁拿着喇叭朝里面喊。
宽阔的旧场地里挤满了人,几张已经被磨损的赌桌在宽阔的场地里围成了一个圈子,卷起衣袖和裤脚的发牌人,愣了一下,和张宇宁对视了一眼,惊慌失措的把手中的东西丟到了地上,角落里的一个黄毛小子,看了一眼张宇宁,贴着墙,猛一下一头扎进推嚷的人群里。
张宇宁意识到情况不对,一个箭步,冲上去,追着他到了一个狭窄、破旧不堪的楼道里。
赵乾明看到张宇宁只身一人追过去,觉得情况不妙,马上带着人跟过去。
那人推开一道整体锈迹斑斑,手柄处却光滑铮亮的铁门。张宇宁手疾眼快,扯住他的衣服,往后用力一扯,将他翻到在地。脚抵住他的喉咙,将手扳过来,从腰间掏出手铐,利索的将他锁上,“不许动!”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从门缝里冲出来,门外的打斗声对里面的人完全没有产生影响。
赵乾明让人把那男人带回去,他领着剩下的人戒备着走进去。
进门是一个看台和用铁棍围成的一个简陋的护栏。看台下是一个崭新的搏斗场地,边上围满了持续欢呼的男男女女,台上,没有裁判,只有两个戴着专业搏击设备的人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红套子的人一个回旋踢将蓝套子的人踢倒在地,然后乘胜追击,用脚死死压着他,对着头部挥了一拳,那拳头就像从天而降的岩石砰然砸下。
“啊!”所有人惊呼,倒吸了一口凉气。
“停下!不许动!警察!”赵乾明紧张的大喊,“抱头蹲下!”
他们似乎认为这又是日常的玩笑,早习以为常,全然不受影响,依旧激情高昂,“打!打!打!”
“啪!”
枪响划破鼎沸的人声,宛如撒下了一个收音的巨网,刹那间,现场鸦雀无声。
赵乾明拿着枪,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所有人!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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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厂外被警车闪烁的灯照亮,沉寂也被鸣笛和窃窃私语的人声打破了。
在警察的看护下所有人排着队往车里走。
“赵警官,人太多了,这、”负责统计的警员小跑到赵乾明面前,喘着气说,“至少有一千人。”
“发出通知,今晚,紧急情况,所有人回来加班。”
“是!”
“张宇宁,你跟过去看看情况。”看到被打伤的人已经抬进了救护车,赵乾明扭头吩咐张宇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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