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皇后神色沉重,奋德一死,让她心中也极难过。
宁家兄弟当年在景和帝身边出生入死,在他未登基时,跟景和帝是异姓兄弟。
皇帝登基时,没有兔死狗烹,没想到二十年过去,却因为梅氏一案让奋德自尽。
连景和帝都神色恍惚,心想难道朕做错了?
但他是绝不能认为自己做错的,而且梅氏一案如此情形,他只能如此处理。
奋德多少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这些打击也撑不过去,实在让他失望。
宁毅一路出宫,到宫门之时,却看到李楣齐文玉等进宫。
“宁大人!”齐文玉对着宁毅做了个揖。
宁毅骑在马上,丝毫没有下马的打算,他冷冷扫了眼二人,然后骑着马扬长而去。
齐文玉有几分难堪,缓缓将手放下。
“宁大人真是孤傲,齐大人好心问好,他既不下马又不回应。也是,他如今是驸马爷,又是五城都督,又跟太子交好,自然有底气孤傲。”李楣道。
“既然李大人知道宁大人孤傲是情理之中,跟我说这些是何意?”齐文玉冷冷的道。
李楣语塞,看齐文玉神色冰冷,人已经往前走了。他心中有些闷气,这个齐文玉不过是个小小的大理寺寺丞,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理傲气,以后总会有他苦头吃。
宁毅骑着马一路回侯府,此时天已经开始微微亮,他走上四东街时,只见太阳缓缓的升起来,他看到暖黄色的阳光照有亮了半片天空。
可是即使太阳再温暖,他内心一片冰冷。
父亲突如其来的去逝,在他心里深深的砸了个洞,疼的他全身发麻。
子玖其实与父亲相处不多,在他幼时父亲说,宁家世代武将,男子没有不当兵的,于是父亲将他送至军营。他少年流浪,回到家中时,父亲接他回来,带他入宫见皇上。
父亲教导他许多,他告戒自己,要成为一个忠义之人,对大安忠诚,对皇上忠诚。他教导他,要做一个刚正之人,行军打战,不能怕死,也不可轻生。
他与父亲虽然在许多方面理念并不相合,可是他素来极敬重父亲。
父亲这般离世,让他茫然甚至无措。
他坚持对皇上忠孝,以皇上的旨意为先,处置大皇子府中的人,当时他觉得太过残忍,但是皇上的意思,他仍照做了。
可是现在他疑惑了,父亲如此忠孝,皇上却如此绝情,这份忠孝有何意义?
为人臣子,为君主抛头颅洒热血,可是君主却能如此无情决义。连叔叔也说,曾经的兄弟已经是君王,为君者高高在上,要小心侍俸。
宁毅越想头越痛,越想心口越堵!
琰琰!
宁毅的脑海中浮出这一个名字,他现在要见琰琰,他得马上见到她。
他快马加鞭的回到侯府,下马之后高进迎过来。
“公主呢?”
“公主在静沁阁。”
宁毅没多说,快速奔往静沁阁。
静平刚起来,正打算收拾一下,便去看老太太。
受此打击,她担心老太太承受不住,若是老太太再病了,侯府就真的会垮掉。
她刚换好衣裳,看到宁子玖风尘仆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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