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来到自己宫中,皇后不免劝他:“皇上,惠妃一事臣妾不让你处置,就是怕你会诛连甚广。”
“这一年中,朝中折损了数名二品以上的大臣,皆是两朝老臣。张宏文亦是你身边的旧臣,且不论他是否有罪,就算有罪,他亦是有功之臣,皇上实在不必如此大张旗鼓的处置。”皇后劝道。
“朕早就想处置他了,阿沛,此事跟元祺是否有关?”景和帝问。
“自然跟元祺无关!”皇后忙道,“皇上,看在元祺的份上,你都不该如此。皇上,容南山和宁奋德已经折了,张宏文要是再折了,其他旧臣必定人心惶惶,只怕会影响朝廷安稳。”
“……”景和帝不说话,他是不相信紫松针一事跟张宏文毫无关系。
“臣妾知道皇上是想为臣妾出气,臣妾十分感动,但是臣妾仍希望皇上以国事大局为重,再说臣妾已经出过气了,臣妾不是亲手处置惠妃了吗?”皇后道。
景和帝深深看着皇后,然后道:“朕心中有数,阿沛不必多言。”
皇后看皇上如此,再也不多言。
最后张宏文被革职停用,景和帝到底听进了皇后的劝说,并没有深究下去,对元祺只稍作敲打罢了。
春日也渐深了,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很快就到了要分娩的时候。
越是如此,静平越是焦躁,在皇后面前她尚且伪装无事,每日守在母后身旁。
晚上却越来越睡不好,半夜常常惊醒,总想竖着耳朵听母后那边有什么动劲。
这日宁毅进宫见她,见她眼角一片青色,不免心疼:“琰琰,母后吉人天相,你且放轻松些,不要过虑。”
静平的确忧心,前世今生大不一样,母后怀的是双胎,如今腹部大的吓人,相反身子其他处皆还纤细。
她每日都给母后揉腿,但是母后的脚依然一天天肿。
她问过冬雪,冬雪也十分忧心,就怕皇后分娩时艰难。
“我知道……”静平只是还是担忧。
宁毅拥静平到怀里。
静平靠在他怀里:“小九哥哥,我想去法光寺上香,为母后祈福。”
“好,我陪你去。”宁毅道。
次日静平带着宁芷、宁岚去法光寺祈福,静平虔诚的在佛前念经祈福。
“佛祖,信女元琬琰,虔诚的向您恳求,请护我母后能平安分勉。
“信女深知,我这一条命是老天爷赐的。信女重活一世,一直以来颤颤惊惊,不敢有过多的奢求。若是佛祖能护我母后平安,信女愿折寿十年,余生尽心侍奉佛祖。”
她心里一遍遍的念着,便将自己抄的经书奉上,又捐了许多香油钱。
了空大事看她心事重重,过来跟她说话。
“公主,皇后娘娘是贫僧见过最是至仁至善的女子,她与佛家渊源极深且颇有贡献,佛家亦记得她的功德。贫僧相信,皇后定能否极泰来。”
“多谢大师。”静平忙行佛礼。
突然法光寺的钟声响了一下,仿佛响彻天际,了空大师有些恍然。
“公主,现在即可下山,龙子即将降生,阿弥陀佛。”了空大师道,“一会儿法光寺众僧会为皇后颂读大日如来真经,助皇后娘娘平安生产。”
静平心一惊,难道母后要生了吗?
她正这以想,突然外面传来马蹄声。
他们一回头,便看到傅嘉宁正快步进来。
“公主,太子命我通知你,皇后娘娘发作,请您速回。”
静平听了此话,回头看了空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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