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祺深深看着元绥,微露笑容:“我还说,刚才进去时没看到你,原来你在这里?”
“行宫的景致极好,这会儿天也不热,所以来走走。”元绥道。
元祺:“你没去跟太子说话吗?”
元绥对上元祺的眼睛:“二皇兄为何会认为,我要去找三皇兄?
“我看你近来跟太子走的近。”元祺道。
元绥淡淡一笑:“我与三皇兄素来感情就不差,而且皇姐亦十分爱护我,就跟二皇兄你对我一样。”
元祺听着这话不免也笑了,阿绥太机灵了,说话滴水不漏。
“阿绥,上回元枢求娶宁安县主一事,是你从中帮忙,我想太子和阿难都十分感激你。不过,以我对阿难的了解,她未必真的信你。”
元绥只淡淡的笑,并不言语。
“我猜,她不仅不信你,还对你存有疑虑。阿难的性子,跟父皇最像,不管以后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完全信任你的。”
元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阿难不信你,太子也永远不会信你。”
元绥听了这话,定定看元祺,心想我早就看明白了,又何需你多言。
他又想起元真说过的一句话:关键时刻元祺可用。
他道:“二皇兄,弟弟有几句话,你可想听?”
“你说。”
“如今皇伯父十分不喜五皇子,而且他行事粗暴冲动,缺乏谋略,你与他为伍,一旦他摔大跟头,定会连累你。你的母妃,还有张宏文就是前车之鉴。”元绥道。
元祺听了这话,神色凝重。
他不是没想过,元萧制龙袍嫁祸太子的计划太大胆了。
这件事情,若是不成,便是死罪。
“太子腿残,依弟弟看,极难治好。九皇子还是个婴儿,以后变数太多了。众皇子之中,皇伯父如今最看重你。五皇子急功近利,你和他绑在一起,只会功败垂成。”元绥道。
元绥这话句戳中他的心事,他要的就是徐徐图之,等到时机再出手。
萧儿太大胆了!
但是要他现在跟萧儿切割掉,他也不可能做到。
要不要阻止萧儿?
可是以萧儿的性情,他已经将龙袍制出来了。
这次阻止了他,他还会有下次。
“我言尽于此,二皇兄,听与不听,都在你。”元绥转身要走。
“你要去皇祖母那儿吗?我同你一起。”元祺道。
二人又一起去见太后。
此时李檬在跟太后说话,元忆一岁多,竟跟着李檬学着,叫了一声祖奶……
太后听了高兴的眼眶都热了,恨不得抱着元忆在心尖上儿疼着。
李檬立即道:“皇祖母,檬儿有个不情之请。”
太后在逗着曾孙,心情愉悦:“檬儿,你有什么便说。”
“皇祖母,孙媳不知母妃做错了什么,惹得皇后娘娘生气。但我母妃跟在父皇身边多年,想来她这一生不曾得过父皇什么宠爱。她常说,唯一的安慰便是有了忆儿这个孙子。”
“皇祖母,孙媳可否带着忆儿去看看母妃,让她见见孙子?”
太后听了这话,难免心软。想到惠嫔年幼时由自己指定嫁入了王府为侧妃,这么多年来侍奉自己也极为用心,后来入宫为妃,皇帝不待见她,她也不曾行差踏错,规规矩矩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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