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有毒吧这人?该不是她自带禽流感,一爪子下去,把他给传染了?
孩子,有病咱得治啊。
她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小小的眼睛里装着大大的怜悯。
大约是被这怜悯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爽,他唇边的笑意敛去,一个回手,把她抱在怀里,走出了房门。
完了完了,要对付自己了。忘尘吓得脖子一缩,一个猛子把脑袋扎进他的臂弯里,只留个尾巴在外面。
走到院中,门童匆匆从侧门进来,躬身对长玠禀报:“二殿下来了。”
长玠看了怀里的鸡一眼,随意摆了摆了手:“请他进来。”
不多时,玉骨扇扬起的风声伴着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二哥。”长玠颔首。
“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可是没休息好,又伤了元神?”长玉扇着扇子走到长玠跟前,伸手就要用追魂术探他的元神。
长玠往后退一步,避开长玉的探查:“有劳二哥挂心,昨日服了药,已无大碍。”
“那就好。”长玉见他不愿自己多事,便也不勉强,收回伸出去的手,按在玉骨扇上。目光下移,他略有惊诧的看到,长玠怀里竟是只鸡。
“这是……忘尘?”长玉上前一步,瞧了个仔细。“你把她带回了天华宫?”
“天华宫正好缺个仙娥。”长玠若无其事的应着。
“嗨。你不用解释,二哥懂的。”长玉直起身子,看着他颈上的抓痕,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二哥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过尽万花丛。你这连叶子都没沾到的,房里是该有几个侍妾。收个仙娥入房这种事,再正常不过,用不着害臊。”
侍妾?
收她入房?
忘尘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可是正正经经的小仙娥,怎么就成了侍妾?愤慨的从长玠怀里探出头,她无语的瞪了一眼长玉。
察觉到怀里的鸡有意见,长玠捋了捋她脑袋上的黄毛,一边捋,一边漫不经心的抬眼:“二哥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下凡历劫吧。”
忘尘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不知为何,长玉像是被噎住了,十分不自然的笑道:“那倒是,那倒是……”
“二哥可还有其他事?”长玠问道。
“自然是有正事。”长玉收敛了神色,难得露出一本正经的神态:“魔界的事你听说了吗?老魔君的旧部策隐,联合川北王,在川南烧杀抢掠,强行征兵。现在川南除去幽冥山一带,各地几乎都被攻陷,民不聊生。虽然魔界不在天族的管辖范围,但毕竟老魔君是天族除去的,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天族也不好向六界交代。更何况,策隐此人狼子野心,若是川南彻底被他攻下,神魔交战恐怕在所难免。”
长玠默然,只顾捋着手里的鸡。
等了一会,长玉不禁有些着急,伸手就想把他怀里的鸡拿一边儿去:“哎,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这可是关乎天族名誉和安危的大事,耽搁不得。”
长玠看似轻飘飘的往旁边一侧,把怀中的鸡护了个严实:
“我竟不知道,二哥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女人以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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