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证据?”凤伶一针见血的反问他。
他滞了一下,没做声。
他确实没有证据,若是有证据,这个案子不至于拖到现在。
“玄祉原是你们天族的大殿下,本该被善待的他,被你们天族关在极寒殿里多年。试问如何就能闯入幽冥山,还能准确的找到摄灵术。要知道,藏摄灵术法的位置,连我都不晓得。若是没有证据,这种话,你还真说得出口?”
长玠被她维护玄祉的举动惹得有些不快,皱眉道:“你也知道他被关在极寒殿多年,你以为,他身上惊人的法力和修为又是从何而来。”
和玄祉交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玄祉的法力在他之上,修为也远远超出了九万年。一个每年都受净魔刑的人,修为早该损失大半,又怎么会多出自身的修习年月。
而且,玄祉能站在策隐的阵营里,本身就不正常。策隐的狂妄和疑神疑鬼是出了名的,若非之前和策隐没有深厚的交集,玄祉如何能带领魔界出兵?
房间里又陷入沉默,凤伶干脆站起身,走到窗边,去看外面的空地。
“你既然也无有效的证据,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她不会再来见他了。
真要与他两清了。
长玠身子微微一僵,又很快冷静下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会轻易消失。他不信今日之后,她对玄祉还能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迟早要把她赶回自己身边来。
“你不是喜欢和别人赌么?”他淡淡一笑,说:“方才那人和你赌孩子的性别,不如我们来点刺激的,赌个对案件有帮助的。”
她回过头:“赌什么?”
“赌证据。你想与我两清不是?三日为限,若是你能从玄祉身上找到疑点,我便替凤族洗刷冤屈。若没有,我就与你两清。如何?”
赌赢赌输,于她来说都是好事。
只略一思索,她就应了下来。
这倒是让长玠心里的防线放下些许,还以为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会犹豫很久。
如今一看,她与玄祉的情义,也不过寥寥。
可惜再寥寥也胜于无。
凤伶无意与他再多说,很快就离开了望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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