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什么,他明明只下了落胎药。
见微说过,那药只伤腹中胎儿,不伤大人。他就是听到这样的保证,才同意下给凤伶。怎么到凤伶嘴里,就变成了杀人未遂。
“拜殿下所赐,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凤伶平静的说。
“不可能!”长玠摇头:“你骗我。”
他知道她最擅长骗人了,哪怕是以前在沁宁殿,她也没有少骗他。假意迎合他,背地里却和玄祉纠缠不清。每每想到,依旧会恼火。如今为了蓝露的解药,为了明日的大婚,她又开始撒谎了。为什么每次都要骗的人都是他。
“不信也罢。”凤伶摆摆手。
信不信,她都不会给他生孩子,如此,何必在乎他信与不信。
懒得再和他多说,凤伶拿出一片梧桐叶,捏着叶梗在手里转了转,然后递到长玠面前:“别想孩子了,过不了多久,见微仙子就会为殿下带来小家伙,殿下何必舍近求远。呐,我拿这个跟殿下换解药。”
长玠还沉浸在深深的怀疑中,心口疼的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沉痛地看了她一会,才缓缓压下凌乱的心绪。
“你以为凭一片树叶就能换得解药?”
“这可不是普通的树叶。”凤伶轻轻牵起唇角:“殿下请看。”
说着凤伶把梧桐叶举到明亮的夜明珠上面。刹那间,光透过梧桐叶洒下薄薄的雾气。
定睛看去,那些雾气竟凝结成出一个人影。明艳的牡丹曳尾裙,华贵的发饰,盛气凌人的威势,和玄祉相似的清雅气韵,和长玠相似的凛冽背影,和长玉相似的桃花眼……
此人,堪堪正是天后。
与现在不同的是,画面里的天后体态稍稍臃肿,小腹圆滚滚,显然是怀孕期间。
只见天后背后梧桐叶纷繁,风一吹,梧桐叶掀开,露出淡紫色的天际。
“这是……魔界?”长玠蹙眉。
“不错。”凤伶点头:“这是在幽冥山。这个时间,是九万年前。”
幽冥山,九万年前。长玠有点明白了,那不就是九万年前,天君和天后访问幽冥山的那次吗?
只是过了这么久,怎么会有访问的画面。而且为何画面里没有天君和其他人,只有天后一人、
难不成是凤族刻意用法力留下的东西,到底意欲何为?
凤伶没再解释,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梧桐树下,天后来回走动,似乎很焦虑的样子,过了一会,她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白布裹成的布娃娃,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布娃娃的胸口。做完这些,她又开始施法,瞬间周围似乎有大风,树叶剧烈地上下翻飞,而后一缕一缕的黑气,如长箭密密麻麻飞下,全部钻进布娃娃胸口的位置。
紧着着,一排红字出现在空中,画面忽的消失,红字从雾气里满满回到梧桐叶上。
“天君除我以外,不会和其他任何女子育有子嗣。”
血红的字在梧桐叶上显示了一会,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梧桐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貌,看不出和其他树叶有什么不同。
“不用我说,殿下也该猜到了这是什么。”凤伶说:“虽然我不确定天君先前知不知道此事,但是白有闲拿着知慕画像闹完那一出后,天宫里一定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天后下蛊害死了知慕的孩子,而后自己的孩子遭到反噬。”
“不过我想,就算传得再怎么不可收拾,殿下和天君也不会担心。因为传闻就是这样,只要没有证据,传闻永远只能是猜测,只要一句瞎编乱造,就可以掩盖所有的丑闻,避开所有实质性的伤害。”
“可是……天后大约不知道,即便是魔界,也对巫蛊之术厌恶至极,幽冥山更是禁止使用巫蛊这种邪术。为了严格的把控,幽冥山的梧桐树上都施了法力,但凡有人在幽冥山使用巫蛊术,都会自动被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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