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琬宁淡淡地瞥了芝琪一眼,明知故问地道:“方才不是赏了你衣裳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换掉了,还受了风寒,再说你身上这血痕是怎么回事?看着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似的。”
“都是奴婢不小心。”
芝琪回来的路上,心里已经编好了瞎话,此时说来倒也顺口。
“奴婢去给二小姐送点心回来,经过荷塘时,不小心踩空了脚,掉进水里,因此受了寒,只是弄污了小姐赏的衣裳,实在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小姐责罚,至于身上的抓痕,可能是奴婢落水后又吹了风,起了疹子,一时痒得厉害,没忍住便抓破了。”
“这样啊……”
虞琬宁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狼狈至极的芝琪一番,便猜她在虞琬瑶那里肯定吃了苦头。
偏偏又不敢说,还编出这一套瞎话来,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于是便道:“既然受了风寒,又起了疹子,那便回你屋里别再出来了,以免过了病气,连累了大家,只是府中不养闲人,你待在屋子里总不能一直闲着。
这样罢,我记得你绣工颇佳,一会我让人拿起料子和丝线给你,你多绣些荷包,或者也可以做些别的绣品,总归不算你吃闲饭即可,只是千万别想着躲懒,过两日我可是要查验的,你若做的太少或做得不用心,可是要你扣月例的。”
芝琪一听,顿时心中苦恼之极,她受了风寒,这会子本就已经有些头痛脑胀,却还让她多做钍线活,哪里能撑得住。
而且还不能出门,这已经是变相地禁足了。
可主子已经吩咐下来,她也不敢不应,只好一脸苦逼地出去了。
听着芝琪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慢慢地听不见了。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虞琬宁才重新拿起书来读。
对于芝琪这样的下人,她原不欲多费心思,只是她敢听虞琬瑶的差遣来害人,便免不了要自食恶果。
原本是想寻个原头将芝琪打发出去的,不过虞琬宁突然又想起来芝琪女红手艺极佳。
到底算是有些长处,便暂且留着她做些活儿罢,完了让雪镜拿出去卖了,就算是赏给她和墨梨零花钱了。
看了一下午的兵书,感觉有些累了,便放下书练了会琴,用过晚饭后,虞琬宁独自到武库练剑。
练完剑让雪镜去问了一下,听闻虞德陵在外忙公事,尚未回府。
她便回房洗漱,然后又读医书至深夜,方才歇下。
清晨,虞琬宁骑着一匹性情温顺的马,绕着演武场慢跑。
虞德陵骑着另一匹马在虞琬宁身侧紧紧跟随着,生怕她掉下来摔着。
“老爷,小姐,歇息一下吃些早点吧。”
听到雪镜的声音,虞琬宁往边上看了一眼,见虞夫人差遣的小厮丫头已送了早点来,正往亭子里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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