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吩咐,你照做便是,问这许多做什么?”
雪镜是个伶俐的丫头,自然也早已猜到芝琪给虞琬宁收拾的那件衣裳有问题。
所以她对芝琪也没什么好脸,更是半点情面也不留。
“你一个丫头,只听吩咐做事就行,哪里来的资格问东问西的?”
“哦,是我一时昏头,说错话了。”
芝琪自知惹不起在虞琬宁面前甚有脸面的雪镜,便识时务地低了头。
“麻烦你回小姐的话,便说我会尽快做出来。”
“自然是要尽快的。”
雪镜颇有些兴灾乐祸地笑了一下:“小姐说了,两日便要。”
“两日?”
芝琪一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两日便要她做一身儿成衣,这摆明了是要她不眠不休的。
这两天已经够辛苦了,做针线做得眼睛又花又麻,现在还要连夜赶工,她心里着实苦1逼。
可再苦1逼,她现在也不敢报怨出来呀。
只好勉强扯出个苦笑来,点了点头。
“行,我尽力赶出来便是。”
“知道就好。”
雪镜说完,扭了扭嘴角,便转身出去了。
只余下想哭又没时间哭的芝琪,认真看了单子上的尺寸,然后哭丧着脸取了工具,低头剪裁。
两日后,虞琬宁的药丸终于出炉了,大约有百来丸。同时还制了几盒香料。
她差人唤了赵启来,然后叫侍奉茶水的小丫头都出去,又让雪镜去芝琪那里拿两日前让做的衣裳。
只留下一个墨梨在旁侍奉着。
虞琬宁穿着水红色的春装,梳的自然是少女发髻,正坐在茜纱窗旁边的椅上喝茶。
明明是个女童模样,但举手投足,神态仪表,却颇具威仪,尤其那双眼,让人不敢直视。
赵启行了礼,便于三步之外低头而立,偶尔略抬一下眼,也只看见虞琬宁水红裙摆下的粉色绣花鞋。
“这里有些药丸,和一些香料,你且瞧瞧。”
虞琬宁意示墨梨将药与香料各取一盒交于赵启。
虽然那些药材与制香的原料都是他一手采买回来的,但听闻虞琬宁居然会配药制香,心里还是闪过一丝诧异,只是他向来内敛自持,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墨梨递了两个盒子给赵启,便像被蜂蜇了似地收回手,退到虞琬宁身侧侍立了。
虞琬宁见墨梨如此,只是心中暗笑,面上却亦不露声色。
赵启拿出药丸看了看,又拿出一枚香饵,放一鼻子下嗅了嗅,方才问道:“请问小姐,此药与香,有何效用?”
“说起来,这药与香,都是给男人用的,只是面对的买家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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