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和陈氏也是一脸撞了鬼的神情,因赵启曾在田庄待过一些日子,他们也算相熟,见赵启调到大将军府办差了,却还抽空回来探望故人,他们便只道赵启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见他酒醉留宿,第二日四处转悠,也没多心,毕竟故地重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们哪里想到,赵启如今是在替三小姐办事,还给他们挖了这么大个坑,一时在心里把赵启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虞德陵听虞琬宁这样说,便猜到虞琬宁是早就盯上田庄的账了,不由地深深看了女儿一眼——这孩子,未免也太早熟了些吧。
不过现在听到这些情况,虞德陵心中也不免动气。
而且他本不是蠢人,只不过是一直以来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军务公事上,鲜少分出精力来留意其他事情罢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他若还猜不出是孙氏弄鬼,那便是当真没脑子了。
毕竟管田庄的奴才,若无孙氏暗地弄鬼,他们哪来的胆子和本事蒙骗主子?
想到这儿,虞德陵冷冷地瞪了孙氏一眼。
孙姨娘原本就十分惧怕虞德陵,此时被他那冰冷威重的目光一瞪,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一颗心差点从胸口跳出来。
虞琬宁暗笑一下道:“虽然那些话是听赵启说的,可若以此便定了这俩奴才的罪,不免还是有些草率,为使他们心服口服……”
她说着,又若有所指地盯了孙姨娘一眼,方才继续道:“也为了日后有人借故生事,女儿认为,还是现在便派人去趟田庄,点检清楚的好。”
“嗯,这是应该的。”
虞德陵当然也不愿意给孙姨娘留下以后叫屈生事的借口,便让人叫了高管家进来,让他带人立即去田庄查检。
高管家是虞德陵特意从身边亲兵里挑来的,跟在身边十多年,最是让人信得过的人。
只是这些年来,高管家向来只跟着虞德陵负责外面的差事,两年前才抬了管家,名义是虽是管家,但内宅财物上的事一直以孙姨娘牢牢把持,他从来插不进手去。
此时听了虞德陵的吩咐,便知道是真的出事了,于是领了命,当即带了几个精干小厮就骑马出城向田庄赶去了。
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地上跪着的那对夫妇顿时面如死灰。
孙姨娘也开始惧怕起来,她很明白,一旦高管家去了庄子上,那便一切都要露馅了。
只是哪怕到了这地步,孙姨娘犹自不肯低头,还想做因兽之斗。
于是便小心翼翼地福了一下道:“老爷,夫人,高管家此去田庄,一来一回恐怕得不少时辰,婢妾便不在这里打扰老爷和夫人了,得回院儿里去瞧瞧阿菱和绍垣,以免婢妾不看着,绍垣淘气惹出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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