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何等人物,见这等阵势便知此二人欲行何事,“审配,虎狼噬主之人,汝未经政事,怎敢与之为伍?”
审配不言,公孙恭怒道:“父亲有失偏颇,审公助吾,如何虎狼?父亲莫行离间!”
公孙度支撑着病弱的身躯,大笑,“未曾想汝蠢笨至斯,看来吾传位于康儿是对的。”
公孙恭自认为不下于公孙康,今闻公孙度此语,心下大怒,“父亲,汝速作诏书立吾为世子,尚能安享晚年!”
公孙度冷笑,“莫非汝有胆弑父?若如此,乃公倒高看汝一眼!”
公孙恭咬牙切齿,“父亲,莫要逼儿子!”
审配从袖中取一药瓶,“公子,主公症候未愈,是时候吃药了。”
公孙度顿时心下一惊,看着面无波澜的审配,心中渐渐被惊恐塞满。
公孙恭颤颤巍巍的接过那个瓶子,“父亲,这是汝逼吾的!”
“公子,宜速不宜迟也!”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公孙度怒吼。
公孙恭心下一狠,捏住公孙度下巴,把瓶中液体送进其喉咙,公孙度为病痛折磨,身躯早就无力,如何挡得住公孙度?
“砰”的一声,公孙度倒在榻上,口中流出黑血,死不瞑目。
公孙恭顿时觉得手脚冰凉,心下全无主意,“审公,为今之计,将之奈何?”
审配望着死不瞑目的公孙康,轻笑道:“臣善模仿笔迹,只需加盖大印即可,如今需诛杀阳仪、柳毅二人,断公孙康内应,然后速速登位,如此方能掌控辽东!”
“全倚仗审公之谋!!”
“吾在此处为公子描摹诏书,公子引军杀阳仪二人便是。”
待公孙恭引军走,房中活人只审配一人时,审配再也不用压制,看着公孙度哈哈大笑:“主公,主公,吾将得汝位也!”
是夜,城中大乱,公孙恭凶性毕露,引检密府军士大肆屠杀阳仪、柳毅宗族,阳仪未有提防,府邸直接为公孙恭攻破,满门上下无一活口,柳毅初闻喊杀声,便走密道逃命,往辽西投公孙康去了!
公孙恭持审配所书诏书,召集群臣,举行大典,继承公孙度平州牧之位,辽东太守之职,同时发丧与公孙康,令其归辽东。
公孙恭引军杀了一夜,众臣皆胆寒,不敢妄动,只得拥立公孙恭。
时公孙康接到公孙度传召,书中令其急归,言说立世子传位之事,公孙康不敢大意,忙引数千军往辽东来。
途中正碰柳毅,柳毅备说公孙恭夺位一事,公孙康大惊,“其怎有此谋?何来军马行此滥杀之事?”
正议间,发丧人亦至,传公孙恭之令,公孙康大怒,杀发丧之人,“贼子必弑父也!”
柳毅劝公孙康归辽西固守,谨防公孙恭来袭,公孙康从其言,自此,辽东之地分裂,辽西为公孙康所得,中辽之地为公孙恭所得,二人反目成仇,时有摩擦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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