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知中辽文臣被审配清理的干干净净,朝中能出谋划策精善内政者已经无,只余粗蛮之将,不然也不会派张敞来。
孙权心想,若不使张敞入,岂不显得吾心虚?无事反作有事。
遂使人唤张敞入。
时张敞已半醉,脚下带风,倒是还知道行礼,见礼毕,以目斜视曹昂。
江东众人觉得气氛不大对,时曹昂也微有酒意,张敞斜视,他自然能感觉的到,心下不悦,“仲谋,此人可是汝江东之人?”
聪明人都听得出来,曹昂这句话的意思是,“仲谋,这个人我能不能揍?”
孙权未待回答,张敞大喝一声,“曹昂小儿,汝未听人报吾乃辽东使?”
众人皆慌,谁人不知、那个不晓,曹昂迎娶孙尚香那是一个个打过来的,便是江东众将中挨过揍的也不在少数,汝,汝竟敢这般说话?
周泰大惊,回顾左右道:“恐溅吾等一身血也!”
身旁众人皆轻声言于不晓得厉害的人:“曹昂已怒,速退,恐官袍染血!”
不多时,张敞周围空了大半,唯有在殿中伺候的下人哆嗦着腿不敢动。
曹昂失笑,多久了,上次骂吾小儿的那个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曹昂摇头轻笑,“汝唤张敞?”
张敞挺胸抬头,“吾名长敞!”
曹昂轻叹,“曾有一人憨似汝,而今坟头草丈五。”
殿中众人可笑不出来,这说的谁?袁术?袁绍?袁谭?这是要杀人?
“左右,取吾枪来,今见辽东使节,魁梧雄壮,想必乃是猛士,吾最爱与猛士较技,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速取吾枪来!”
左右应声去了,孙权正欲劝曹昂莫要跟小人一般见识,只听得张敞哈哈大笑,“好,未曾想汝这小儿尚有几分血性!待会儿吾饶汝一命!”
周泰忙饮酒压惊,这酒的味道都差不多啊,莫非驿馆之中饮酒能壮人胆气?
孙权本欲起身说和,闻张敞此语,一屁股坐在榻上,唤张昭前来,“公与曹昂说,此人毕竟是辽东使,千万千万莫要打死了他,请曹昂看在这是来接尚香归徐州面子上,莫要杀人!”
张昭忙去了,在曹昂耳边备说此事,曹昂轻叹,也罢,毕竟是孙尚香回娘家,自己这个作夫君的总不能在她家里杀人。
左右提枪来,曹昂一抖破军,看着面黑如炭,身躯粗大的张敞,“汝欲于何处相较?”
张敞看着一脸冷漠,杀意略重的曹昂,从心底打了个冷颤,“殿...殿外如何?”
“便如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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