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往东略偏北的方向行驶,将路线以及岛屿的大体方位皆记在这张图纸上。”
王越忙接过来递给曹昂。
曹昂接过图纸展开来看,嗯,差不多。
“可曾上岛去看?”
甄杨听到曹昂问询,顿时一脸倾拜之色,“小民曾带十数健仆上岛去看,岛上不光有未曾开化的蛮人,还有许多珍奇野兽,参天巨树,甚至还有不少名贵药材!”
曹昂微微点头,未曾开化应当是夸张了些,不过在如今大汉人眼中,那群矮子实在比未曾开化好不到那去。
曹昂以前跟日本一个公司打过官司,非常不爽对面的态度,特地查过倭子与古华夏的接触,历史上倭子进贡曹魏献上的是有图纹的麻布。
注意,是麻布,不是丝帛。
而养蚕缫丝的技术,以传说来论,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
曹昂憋着气儿的学了一句羞辱那个倭子对手的话,结果因为管辖权问题,对面直接认怂了,搞得曹昂不得不点了几个倭子留学生,资助了她们一番。
至于说林木资源等自然资源,这倒是曹昂没考虑到的,但是考虑到成本,曹昂觉得还是贩奴好一些。
摆摆手示意王越安排一下甄杨,曹昂搓了搓脸,该派谁去做这件事呢?
倭子岛上的具体情况张夫人见了甄杨之后才知道的,闻说上面有参天巨木,珍奇异兽以及数量可观的奴隶,张夫人选择性的忽略了这次甄氏的损失,忙来寻曹昂议事。
“不知州牧欲何时派兵士前去捕奴?”
曹昂看着张夫人眼中的热切,心中暗叹财帛动人心,“此事急不得,夏日将至,天气炎热,若盲目行船,易滋生疫病,得不偿失,待夏日一过,再议此事。”曹昂可不想捉回来的一船船的都是死人。
张夫人只得作罢,自行归去。
却说海船归来的消息,不光是徐州知道,青州方面亦探得此事。
司马懿欢天喜地的去寻曹丕,“主公,大喜也!”
曹丕忙问,“喜从何来?”
司马懿笑道:“吾已然探知甄氏海船归也,此之一去,甄氏必有所获,然徐州却未有动向,主公可趁机而入也。”
曹丕皱眉:“仲达,徐州未有动向,汝怎知甄家海船定有所获?”
司马懿笑道:“若甄氏海船无获,曹昂因何会派兵护住那海船?如今定然曹昂手下兵力不足,无法抽调人手,是故遮掩消息,待来日便宜时行事。”
“消息被曹昂掩住,如何能知?”
司马懿笑道:“前者使人送信于甄氏张夫人,今者亦可送信,商人逐利,今曹昂不可为,青州可为也!”
曹丕大喜,忙使人携书信去寻张夫人。
时张夫人正在归冀州途中,曹昂说过了夏日再议,她待在徐州没意思,留下甄杨与海船,方便曹昂向他们了解情况,便自往冀州来。
当然,曹昂也没亏待张夫人,如今徐州酒坊的高粱酒已经产出数批,曹昂在徐州各地使人试了试,得到了民众的喜爱。
再加上原料高粱挺便宜,所以曹昂也没将此酒的价位在徐州定的太高,如此便通杀了大量的美酒。
当然,内销是内销,出口是出口,曹昂给张夫人的成本价与一般美酒并无不同。
这一转手就又是一笔丰厚的利润,曹昂很满意,张夫人也很满意。
将至豫州,曹丕派来的信使便追上了张夫人的车马。
来人通报,言说是青州之人。
张夫人皱眉,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曹昂那冷冽的眼神,但是商人的本性觉得曹丕发来的书信肯定是有利可图,因此不由自主的令下人呈上来。
览毕,张夫人的眉毛都快打结了,鱼尾纹皱的更深,心里做着天人斗争。
一边是曹昂已经许给的烈酒利益,一边是与曹丕合作的利益。
利益,脑袋里只有利益,女人当小家不差,但是当大家,格局性差。
狠了狠心,他曹昂还敢杀了我不成?这句话在张夫人脑袋里不断回旋。
终究是财帛动人心,终究是商人逐利,张夫人令下人马车调转往青州去。
青州如今主政的还是钟繇,曹丕知钟繇与曹昂交好,因此在张夫人还未入青州境内时,便令军士遮掩。
待张夫人至曹丕军营之中,曹丕那睡服张夫人的心思烟消云散,只盼着司马懿能用那张嘴说活此事。
有求于人,做小服软。
曹丕如此礼待,张夫人觉得心里很畅快,再加上司马懿这吹那吹,拱的张夫人心中贪欲再也忍耐不住,和盘托出。
曹丕大吃一惊,“岛国?”
“奴隶?”
“参天巨树?”
“珍奇异兽?”
“珍惜药材?”
张夫人抛出来的消息给曹丕和司马懿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震惊,曹昂好大的手笔啊!
曹丕有些犹豫了,使人送甄夫人下去歇息。
他不敢,他真不敢,曹昂那个霸道的形象一直立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那个敢伸手就剁爪子的性格。
司马懿也有些犹豫,这绝对是巨利,能让曹丕腾飞的巨利,但现在的关键是敢不敢吞,他也怕曹昂一个不爽引大军来攻打。
这么大的利益,就算是曹操估计都劝不住!
曹丕咬着牙,“干了!”
司马懿吓了一跳,“公子,不若从长计议如何?”
曹丕已然下了决心,“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就是心怯!心都怯了,如何去争抢?若是夺不下这块肥肉,吾麾下势力与曹昂相较会越差越远,夺,必须夺!”
司马懿不敢多言,“谨遵公子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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