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汝且归府,来日设宴,教审配知吾江东厉害。”
“诺。”
翌日,孙权于“清露殿”设宴请正使审配、副使王石,张昭等四人陪侍。
觥筹交错,各整杯盘,酒至半酣,闲话尽毕。
“不知公孙太守派先生至吾江东有何指教?”
孙权发话审配怎敢放肆,似笑非笑的瞟了步骘一眼,惹得步骘又是一阵气恼。
审配望向四周,给孙权递了个眼神。
孙权摆手挥退左右,审配笑道:“吾家主公令吾前来,实为攻伐中原一事。”
“攻伐中原?”孙权不由得失笑,“汝辽东与中原尚隔着个公孙康,如何能攻伐中原?岂非说笑?”
步骘带头,无情嘲笑。
审配瞥了瞥步骘,摇头笑道,“智谋之士自有计能为此事也。”
孙权有些好笑,这审配还真是“恶行无状”啊。
审配正色道:“今中原之势,修养生息,屯聚实力,若不相攻待其势成,天下诸侯皆为之清扫也!”
孙权一惊,这个观点倒是清奇,他是一直抱着相安无事固守发展的想法,但是审配说来,他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吾探知,江东已与徐州交战多次,吾观长江以北徐州水军军势与江东水军相较,”审配直身而立,望着在座的江东君臣,“江东水军差之甚远。”
步骘大怒,拍桌而起,“审配,汝辱吾江东太甚!”
审配轻笑,看着孙权默然不言。
孙权摆了摆手,示意步骘坐下,“敢请先生教吾,应当如何为之。”
审配笑道:“公且听吾话毕。”
“诸公且试想,曹昂如今水军已然胜过江东,而且占据北岸边,再等一年?两年?三年?”审配冷笑一声,“到时诸公皆为阶下之囚也!”
孙权冷汗涔涔,审配所言不假,想当年曹昂未占据长江北岸的时候已经练出一支精锐的海军,如今已然占据长江北岸,若再给他几年的时间,江东可还能幸免?
若无长江天险,步军如何能敌的过曹昂?
越想越怕,孙权拱手道:“请先生不吝赐教!”
那四人虽是机谋之士,一时之间却想不出该如何应对审配,只因审配思谋良久,有心算无心。
审配笑道:“将军不必如此,今吾有一计,将军可愿听之?”
“权愿洗耳恭听!”
审配笑道:“只消天下诸侯并联,各寻中原利于攻伐之处攻之,中原四下开战必难久持,到时战熄或起,乃是吾等说了算,比如说吾辽东,青州与辽东隔海相望,吾辽东战船虽不及江东船利,却非青州能比,故辽东可攻青州也。”
审配端起酒饮了一碗,“再说江东,顺流而上可攻江夏,荆南步军可攻襄阳,西凉步军可攻冀州!四下战起,他曹昂三头六臂亦难守也!”
步骘冷哼一声,“公之言语,无异于儿戏也,若天下诸侯齐心协力自无不可,吾家主公至诚之人,这天下其余诸侯岂是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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