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公孙康引大军方出右北平城,庞德即率军猛攻,投石车加上军士不要命的攀爬攻杀,在付出两千余军士的性命后,幽州军在右北平城头站稳了。
庞德大喝:“杀,杀,清剿辽西军!”
上了城头,辽西军便失去了一层最重要的屏障,然后庞德便领军展开了屠杀。
半个时辰庞德便杀尽了剩余的两千余辽西军。
“搜罗马匹,速往辽西城去!”
“诺!”
庞德顾不得使士卒歇息,忙令士卒搜罗马匹,留下一千余军士守城,带六千军往辽西城杀去。
却说公孙康唯恐辽西城有失,快马加鞭,不吝马力,行约三十里,胯下马匹忽的嘶鸣,公孙康不以为意,又催军士速速行军。
行不百步,四下忽起箭雨,公孙康大惊,厉声喝道:“敌袭!”
辽西军忙举随身皮盾抵挡箭矢,然而虎豹骑皆是弓马娴熟善射之辈,往往数根箭矢便能取一条性命。
此处小路两边有水沟,壕沟一侧有树木,先前曹昂便令军士藏在树后。
公孙康令军士下马架盾,然后用弓箭还击,曹昂轻笑,一棵树能遮挡住最重要的上头、下头和胸腹,射一箭藏一下,辽西军的弓箭能重创虎豹骑才怪。
双方对射数轮,辽西军被射杀一千余,虎豹骑重轻伤近百。
公孙康大惊,他不知道敌军有多少人,若只是那股袭击辽西的敌军,也就五千,但是自家这边已然伤亡千余,而敌人的攻势还是这么猛,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敌人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一是敌人数量不只是五千。
无论哪一种,都够公孙康头疼的,而且眼前的这波敌军解决不掉,始终是个祸患。
公孙康令军士竖稳了盾,“调前军一千,跃过水沟往去冲杀!”
“诺!”
一千骑兵顶着皮盾跃马便往水沟冲杀而去。
曹昂不由得愕然,他就没想到公孙康居然这么蠢,隔着一条水沟,居然敢令骑兵冲杀。
“弩!”曹昂冷喝一声。
一千骑兵纵马冲着曹昂这边杀来,将近水沟,一众骑兵整齐的一拉缰绳,显示出极高的骑兵素养。
曹昂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射马腹!”
弓弦声响,骏马的哀鸣,马尸砸在骑士身上响起的骨骼碎裂挤压声听的辽西军心中胆寒。
公孙康恨恨的一挥马鞭,“火箭!”
全军上下总有几个带引火物的,曹昂见公孙康弄起了火箭,令军士放响箭撤退。
公孙康见敌军退去,恨恨的准备令全军前行,行不过三里,又见一军隔着数百步堵着去路,这下再也按捺不住,跃马上前大骂,“领军者何人,可敢出来叙话?”
曹昂大笑,他早在此处使军士填平一部分水沟,便于他们抄近道来堵截公孙康,跟牛皮糖一样缠人,却是让人心烦。
曹昂跃马出阵,“曹昂在此,公孙康,吾侯汝多时也!”
公孙康大惊,“曹昂?”
公孙康见出阵搭话者身材修长,胯下一匹赤如火炭的宝马,便知晓眼前人应是曹昂,心下电转,厉声道:“曹昂,吾好生借道与汝,汝如何来攻吾辽西?何背信弃义至斯!”
曹昂冷笑:“汝可敢言汝不欲谋庞德并一万步军?”
公孙康大惊,想起此事只与柳毅谋划,曹昂又无证据,怒喝道:“汝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汝有何证据敢言此语?”
曹昂冷笑,抓着破军点了点公孙康,又指了指公孙康身后的军队,“莫非汝引万余大军于右北平与辽西之间试马力乎?”
公孙康羞怒,“杀!”
身后骑兵当即冲杀了上去。
曹昂不动,身后军士亦不动。
当第一批马冲到距离曹昂三百步距离的时候,马蹄忽折,连人带马在地上摩擦了十数步才停下来,曹昂看着那军士捂着档抽搐翻滚的样子,胯下就是一凉,娘的,真疼!
数百辽西军座下马的蹄子折断,在这三百步乘三百步的范围用下巴滑行。
“停,停!”
公孙康怒吼,赶紧止住往前冲杀的辽西军,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小坑,公孙康咬牙切齿的看着曹昂,“曹昂!”
曹昂大笑,“不知公孙太守有何见教?”
公孙康气的面色涨红,“全军缓行,三千军士提盾开路,两千军弓弩压制,其于军士随吾!”
“诺!”
曹昂眯着眼看辽西军的阵型,暗暗点头,公孙康终于拿出看得过眼的调度了,不过,这时候才拿出来,好似晚了些啊!
曹昂冷喝一声,“全军准备!”
“诺!”虎豹骑检查环首刀,手弩上弦,催动胯下马匹,使之小碎步原地踏动。
小碎坑的分布只有横向三百部,纵向一百步的分布,毕竟时间太短,曹昂即便分兵两处,时间上也没有太多的富裕。
因此当辽西三千举着皮盾的骑兵越过一百步的距离的时候,虎豹骑军士以锋箭阵冲杀了过去!
皮盾,又怎能挡得住虎豹骑的冲杀,过了一百步,辽西军就是死!
曹昂挑断两个辽西军的脖子,浴血怒吼,“公孙康,敢一战否?”
公孙康赤红着双眼,“全军冲击,曹昂不过匹夫之勇,全军冲击!”
两军正胶着之间,公孙康后方喊杀声起,“休教走了公孙康!”
公孙康大惊,后军来报,言说庞德杀了过来,公孙康正胆寒之间,曹昂与公孙康相隔不过一百余步,曹昂当即弯弓搭箭,觑准公孙康的心口,大喝一声,“中!”
战场瞬息万变,曹昂那箭刚射出去,公孙康便欲拨马引军往他处去,这一转身,一箭却射透了胳膊扎在肋下!
公孙康惨叫一声,“撤,速撤!”
辽西军再不恋战,公孙康一部分亲卫忙护着公孙康撤离,一部分亲卫收拢大军。
死尸太多,马都找不到地方下蹄,因此虎豹骑马速不快,只得攻杀被缠住的辽西军。
后边没死尸,庞德引军追杀了一阵,但是公孙康跑得太快,而且庞德麾下军士大多疲乏,庞德唯恐情势反转,射杀数百人后收拢军士来见曹昂。
二人相视大笑。
却说公孙康虽侥幸没被曹昂射死,却被曹昂一箭将胳膊和侧肋钉在一起,苦不堪言,又是十余里的颠簸,若非甲好,固定着箭矢,公孙康肋下早就被颠出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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