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起床之后,姚大江跟她说了胡玉堂来过的事情,一听竟然是姚二郎干的,姚瑶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死性不改!当初差点把我砸死,现在又推我师父!”
姚大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二郎咋变成这样了?才那么大年纪,心咋就那么毒呢!”
“爹,他还是个孩子,不能放过他!”姚瑶冷声说。
姚大江愣了一下,感觉姚瑶的话,前半句和后半句连到一起怪怪的,还是个孩子,不是应该放过吗?
姚大江就听姚瑶说:“现在还没成年心肠就这么毒,不好好给他点教训,等他长大了,早晚还要杀人!”
“你说得对,是得给他一个教训!”姚大江点头。
“上次他脑袋都破了,还是不长记性,不敢来找我,竟然去找我师父的麻烦,这次,我一定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姚瑶眸中寒光闪烁。原主就是姚二郎杀死的,姚瑶才会到这里来,谁也别跟她说姚二郎还是个孩子,不是有心的,姚二郎已经不小了,他就是觉得把姚瑶砸死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是个傻子,这种人长大了也不会学好。
洗了把脸,姚瑶和小白就先去里正家走了一趟,跟里正说是姚二郎干的。
里正听了,也是连连摇头叹气,不过他问姚瑶是谁看见的,姚瑶却没有说。
“里正爷爷,看见的人怕被报复,所以希望我们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都答应了。”姚瑶说。
里正皱眉:“这你们不告诉我,到时候姚二郎咬死了不认,也没法儿对质啊!”
姚瑶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总要有证据的,但是又不能把胡玉堂给说出来,这就难办了。
旁边坐着的小白开口说:“我有个想法,应该可行。”
“大哥你快说。”姚瑶神色一喜。
“昨日李爷爷撞到了头,我们不如就说,是李爷爷昨天昏沉,啥都想不起来,睡了一觉,伤好了一点,自己想起来了,是他亲眼看到了姚二郎推他,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被报复了。”小白神色认真地说。
“大哥你真聪明!”姚瑶夸了小白一句,“这个主意好!就说是我师父自己看见的!”
里正微微点头:“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就这么来吧。但是二丫啊,姚二郎毕竟还是个孩子,到时候顶多也就是打他一顿,去告官他也不到坐牢的年龄,官府不管的。”
姚瑶想着回头要找一本关于大盛国律法的书来,好好看看。这会儿姚瑶对里正说:“里正爷爷放心,我有分寸。”
“那行,你们先回去吧,今天就把这事儿了结了!”里正说这话的时候,倒有几分村官的威严。
虽然未成年犯罪官府都不管,但是村里的事,内部往往都有解决的办法。
姚瑶和小白回到家里,正在吃早饭的时候,里正已经让人挨家挨户去通知,说昨天害李郎中的人找到了,巳时要在村头集会,处理这件事。
这会儿不是农忙季节,村里多的是没事闲着的人,一听说过了一晚上凶手就找到了,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凑热闹的机会,陆陆续续都往村头去了。
姚家老宅跟其他家不一样,没有人去通知他们,里正直接带着村里的几个壮年,冲上门就抓人去了!
自从那次姚二郎受伤,他就越发好吃懒做,天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早饭都要朱氏给他留着,起来再吃。
这会儿里正带人上门,也不说什么,直接找到姚二郎,掀了被子,把他拽下床,用绳子捆上就要带走。
“你们这是……这是干啥?”姚老头脸色难看地堵在门口不让走,姚大海和朱氏脸色都白了,因为他们又不傻,看这阵仗,已经猜到是咋回事了。
姚大郎去镇上做工了,这些日子都不在家,冯波一家站在屋檐下边,冯宝珠和冯宝贵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因为这对姐弟很讨厌姚二郎。知道内情的姚秀玲心中紧张得要死,生怕姚二郎这会儿就把冯波说出来,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姚大鹏!你这个孙子昨天推了老李到坑里,差点把老李害死!你不会教孙子,今天村里帮你教!都让开!把姚二郎带走!”里正一挥手,几个壮年推开姚家老宅的人,拖着姚二郎就走了。
姚二郎按照冯波之前教他的,哭喊不停,说他是冤枉的,不是他干的,并没有把冯波说出来。
“谁说是二郎干的?”姚大海突然大喊了一声,“我们走!我要看看,是谁诬赖二郎!二郎没干,就不承认,看他们能怎么着?”
姚大海说着,扶着姚老头,朱氏拽着孙氏,一家人匆忙下坡追着往村头去了。
“相公,咱们去看看吗?”姚秀玲问冯波。
“去看看。”冯波眼中精光闪烁,“如果没有证据,到时候我们帮二郎把这事儿给推脱干净,这样,大家都没事!”
姚秀玲点头:“相公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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