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抱着宋氏又哭了一回。
宋强招呼姚大江进屋坐,随口问了一句小白怎么没过来,这才知道小白前几日已经被家里人找回去了。宋强连声叹气,拍了拍姚大江的肩膀,啥也没说。
“表哥,把事情的经过再跟我说说。丢钱的人是谁?是谁搜查的?中间有没有人帮你说话?”姚瑶问宋思明。
宋思明皱眉,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那脏衣服是我昨天晚上换下来,今天要洗的,就放在了床下的盆子里。要有人往里面放东西,也就是昨夜我睡着之后的事情。丢钱的是一个叫许庭发的人,住在清水镇上,家里条件不错。搜查的,是夫子随手指的两个人,中间倒是有人帮我说话,是一个叫魏寻的,是魏宇泽的本家堂弟。”
“魏宇泽的堂弟帮你说话?魏宇泽呢?”姚瑶问。
“魏宇泽平时不住在学堂,他昨日托我给你送信被拒绝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宋思明说。
“那个魏寻说了什么?是说相信你的清白,认为有人诬陷你吗?”姚瑶问。
宋思明叹了一口气说:“不,他说的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让夫子再给我一次机会。”
姚瑶轻哼了一声:“这不是在帮你,这是认定你偷了钱,假意帮你求情。站出来说你是清白的人,才是真的相信你。那些沉默不做声的,大多是想明哲保身,不想蹚浑水,很正常。那种时候还冒头说那种话的,不是蠢,就是坏。”
“瑶儿你是说,魏寻是故意的?他那样说,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没用罢了。”宋思明皱眉。
“表哥,你太单纯了。偷盗这种事,在任何地方都是错的,尤其是在学堂那样风气严正的地方,夫子是绝对不会姑息容忍的,即便魏宇泽现身保你,也没用,除非能够证明你的清白。所以,那个时候你必然会被赶出来,这一点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大家都不傻,魏寻会不知道这一点吗?他故意说那话,在我看来,要么是虚伪地表现自己的假好心,要么,就是欲盖弥彰。”姚瑶神色淡淡地说。
“听了你的分析,我确实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过你说他虚伪也好,假好心也好,都有可能,这欲盖弥彰是何意?”宋思明拧眉。
“意思就是,你被赶出学堂这件事,跟他有关系,他做了亏心事,心虚之下,故意说点场面话想要遮掩,没经过脑子。”姚瑶缓缓地说。
宋思明神色一变:“跟他有关?你是怀疑魏寻陷害我?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那样做?”
“这是个好问题,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你在学堂里面读书读得好,与人相处融洽,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你身上呢?”姚瑶神色莫名,“所以,这件事,应该还是跟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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