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篝火已经熄灭,余烬被微风一吹,激荡起一片灰尘。
某獾一路绕过昨晚BBQ的位置,来到溪边,把旅行套装里的儿童牙刷掏了出来,挤了点牙膏在上面,然后沾着溪水刷起牙来。
河面上不时有碎冰茬从上游流下来,撞在河里的石头上,发出脆响。
清戾的鸣叫声又在天空响起。王平歪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大一小两只金雕在天上盘旋,不知道发现什么,渐渐远去。
牙刷在嘴里发出“唰唰”的声音,某獾的脑子里又想起昨天发生过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昨天被抓走的,到底是不是雕王?”
鬼知道偷猎者是怎么判断的,难道抓住之后还用尺子量一下?反正就王平自己看来,这些金雕除了体型差距特别大的,其他看起来都一个样子,根本分不出有啥区别。
“哈啦啦啦~~呸!”
刷完了牙,某獾又撅着屁股在溪边漱了漱口,这才起身抹了抹嘴巴,转身经过篝火旁边的架子的时候,把自己那件已经干了的卫衣捞了下来,一起带回到车里。
顾老三照例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某獾站在车顶吸了两轮“紫气”,又把狼小四提溜出来解决了一下“个狼卫生”,喂了一波牛奶,某人才打着哈欠,挠着脑袋从帐篷里钻出来。
有时候王平都觉得顾老三运气是真好,连大自然都照顾他。不然就以这货的警惕性,任由篝火那么烧着,连个守夜的都没,不被夜晚出没的猛兽吃了,也得被吹到帐篷上的火星子点燃帐篷给烧死。
而且说来也是怪了,都说高原上野兽横行,不是遇熊就是见狼。可某人最危险的一次和野生动物的近距离接触,只是被野牦牛追了一会儿而已。唯一见到的成年狼,还是已经死掉的。
思来想去,王平也只能归结为,人一旦傻到一定程度,就连老天都不好意思欺负。不像自己,可是被欺负惨了。
牧马人再次上路,沿着昨天王平指的路线穿过山口,向西北方向的山谷中开了进去。昨天让沙尘暴那么一吹,顾老三也觉得,穿越戈壁滩的路线不靠谱。
昨天毕竟还有个山坳可以避风,这万一要是走到一半了再遇上沙尘暴,到时候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绕过赤童山西麓山脚又走了大概5公里之后,沙尘暴肆虐的痕迹逐渐消减,一条大河从赤童山北面的方向绕了过来,流经山谷。宽近50米的河面,把山谷分南北隔成了两部分。
不过因为水流较浅,有不少地方甚至会因为河床太高而导致分流,对于底盘近25公分高的牧马人来说,这点障碍等同于不存在。遇到那种河床平坦的地方,某人甚至会嚣张的在河水里开。
在河岸边山谷中的树林里,此时正是姹紫嫣红的季节,不时的会出现一些小动物的身影。某獾就看见一只半米长的藏狐眯着眼睛站在一棵树下,狐脸怅然的看着在河面上开过的越野车。
一路开出了近30公里,河道转弯,在与另一条南下的河流交汇处冲刷出来的巨大河滩上,原本哼着小曲的顾老三突然踩下刹车,看着前面的河滩惊讶出声。
嘴里叼着半块牛肉干的王平抬头看去,就在不远处河道转弯的岸边上,一个穿着蓝色冲锋衣的人影,正趴在河滩上。单从把脸都整个盖住的头发长度来看,好像还是个女人。
“哐!”
这边王平还在分析这人是什么身份呢,旁边车门响动,顾老三已经下了车,向那人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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