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气到吐血,可不就是情绪起伏太过激烈,导致气血不畅么。
立刻就有两个妇人跑走了,而且是一路嚷嚷着走的,很快更多人知道了这事儿。
如今刚收麦子,村里人不是在犁田,就是在家里晒麦子,也有人正忙着往镇上去卖粮。
要上缴的粮,现在还不到时间,一般都是月底开始。
只因衙门里要的是晒干的粮,方便储存,也能在重量上占些便利。
这是按人头税和地税来综合上缴的税收,再按各地惠政来决定实收多少。
显然,叶家村地处北关,所收会略重一些。
因为北关五万驻军要吃粮,光靠朝廷供给不够,就会沿路加收。
边关百姓,除了做买卖的日子富裕,种田人的地不算少,但也就是糊口,不会饿着。
虽说秦将军驻守边关不会盘剥百姓,会根据丰年和灾年来调整税收,百姓也算安居乐业,但还没听说谁靠着种田真正发了家的。
但是关内百姓却过得很安定,与南边并无不同。
现在,卖完粮的人家都在忙着晒粮,既要上缴、也要自己储存口粮。
因而,很快就全村都知道了叶青枫要卖掉凰丫头的事。
叶重义得了报信,连背篓都没拿,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往家跑。
还是报信儿的叶家上代六房的小媳妇帮着把背篓拿回来。
“谁要卖我凰儿!谁敢卖我凰儿!”叶重义情绪激动地嚷着。
“爹,你别着急,现在只是媒婆上门,还没人敢上门强娶。”
叶青凰连忙打开篱笆门跑出去扶着叶重义。
“那也不行!叶青枫那不孝子呢!我要打死他!”
叶重义喘着粗气,大声吼着。
目光在院子里先看了一眼,见院子里只有莲儿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儿,凌厉的目光立刻转向人群。
“重义哥,叶青枫没来,只有媒婆来了!”先前开口的妇人连忙解释。
“是呀,重义兄弟你别着急,已经通知族里了,上李家理论去!”
“叶青枫真不是东西,在镇上住了几天竟学了那黑心眼的招儿,真不是人!”
“……”人群里议论纷纷,都在骂着叶青枫。
媒婆见这势头,也不敢像之前对叶青凰那般态度了。
她拿香帕掩着唇咯咯地笑了两声,这才开口。
“想必这位就是叶青枫的爹,当家大爷了。”
媒婆款步走上前,正要一帕子挥向叶重义,却突然被叶青凰抬起手臂挡了一下,拦住了她的脚步。
“你是媒婆,不是妓楼的老鸨子,请不要随便挥动你的香帕。”
“再说你言行轻浮、举止失仪,叫好人家怎么敢将家中子女交给你说媒?”
叶青凰一脸严肃地盯着媒婆,语带讽刺地训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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