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着八珍阁也方便,没必要另外开铺花钱。
叶青枫和叶青柏目光微沉,思索了一下又相视了一眼,却是不约摇头。
“爹,我不是不想多赚钱,青华州做热的铺子我也不是不想过去,但我不能去,南华州再差,也是他们选的地方。”
“我们跟着来也是为了一家人在一起,不像以前那样分成几处各自过着,逢年过节连见个面都难,何况铭儿……”
叶青枫说到这里握了握拳,苦笑一声:“这孩子都八岁了,这几年与我们离多聚少,我们过得,他心里又怎么想?他还是个孩子。”
“他与小叔他们同吃同住一同上学已经惯了,比三年前更懂事,也没那么娇气,这是好事儿,若我把他带去青华州,他一个人不是太孤单吗?”
“若我将他留在这里,不是让他又与爹娘和弟弟分开了吗,得何年何月又再聚?更何况,我还想着就让他一直养在子皓身边。”
“子皓是个状元,读书处事做人都没得说,有他言传身教,对铭儿没有坏处。”
“若要两全,我只能跟着他们走,子皓他们在哪里,铭儿在哪里,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叶青枫说得红了眼眶,抬手擦了擦眼角,声音微咽道:“我一个堂哥,如今一家人都要依靠着堂弟谋生,我不要面子吗。”
“可我本来是接爹的货郎担在外奔波,风里来雨里去也就赚俩小钱,如今能在八珍阁守一个铺头,日子安稳,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只不过是昨晚突然发现,就和老二说的那般,觉得像个笑话,一时心里不舒坦罢了,也没想怎么样。”
其实昨晚他进不了屋就去找了老二,哥俩在铺子里整了点酒喝起来。
心事都是一样的,可他们也不傻,就如爹说的,二房不欠他们的。
能给了他们糕饼生意、做面手艺,还让出铺头给他们安身,他们便不知足又如何?
若真闹起来大家脸面都不好看,也是自断后路的愚蠢。
他们只能自己平息心里的不甘,有什么不高兴的想法也只能忍着。
可是他们忍得,家里的女人忍不住,竟然还找他们闹上了,事上添事自然心情更加不好了,刚才还被爹找过来,这是在怪他们眼红了?
便是承认自己眼红了,也难以克制心里的委屈。
“我和大哥的想法是一样的,我早和子皓说过,希望他给拓儿启蒙,拓儿现在也跟着他熟读《三字经》,《百家姓》也快读完了,还能背上几首诗。”
“拓儿如今性格开朗活泼、识些字、懂些礼,知道孝顺长辈、和弟弟相处也好,还能数几十个数,十以内的算帐都分得清,我也希望拓儿和铭儿一样,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成才。”
叶青柏见大哥落泪,连忙说道。
他们哥俩都读过十年书,只不过不是考科举的料,也早早学了艺去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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