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财叔和林绪同时出声,前者则是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给老人喂下,老人呼吸缓缓平复,折返准备急救措施的林绪则是微微松了口气。
这下贺华兰不敢闹了。
她看着沙发上嘴唇青紫的老爷子,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的说一句,“爸,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您说了我们嘴巴说了不算,医院仪器说了算是不是?好,过几天我就带那贱人去做羊水穿刺验亲子关系,要结果真如我所说,到时候您可别再拦着我让人给那贱人做流产手术!”
老爷子刚平复的呼吸渐渐又有些乱了,一直在给老爷子顺气的阿财叔有些不满的抬头,“夫人,这时候您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贺华兰的性格,哪里能容忍一个佣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眼见一场战争又要爆发,老爷子及时摆摆手,有些疲累的开口,“随她去吧……”
见老爷子没反对自己的决定,贺华兰这才冷哼一声,没再多说。
今天事情不成,贺华兰还得好好策划之后的,无意在这客厅和老爷子大眼瞪小眼,她便也上楼去了。
保镖跟着散去,林绪随后离开。
不一会的功夫,客厅里剩下老爷子和阿财叔两个人。
老爷子的这病,三分真,七分假,贺华兰一走,没了那七分假,他整个人除了脸色差些,别的倒也没再有不适。
阿财叔明白老爷子只是不想听贺华兰一直吵,图个耳根子清净。
只是……
“老爷子,这羊水穿刺,少夫人这个月份可做不得……”
“嗯。”
老爷子微微皱眉,“晚些再给非寒打个电话,既然是私人行程立刻结束回来就是,这事儿怎么处理还得看他。”
楼上。
南栀找到阿张嫂的时候,安安还在哭,大概是被安安哭闹的烦了,阿张嫂竟然将安安按在沙发上,用毛巾在堵她的嘴巴!
“你在干什么?!”
南栀愤怒的上前一把推开阿张嫂,然后直接将安安从沙发里抱起来,她要是再晚来一会,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安安半边脸颊还红月中着,手臂上又多出两道掐痕,南栀心疼的不行,在阿张嫂叫骂着要上来抢孩子的时候,直接一耳光甩过去,“滚!”
阿张嫂捂着被打的侧脸懵了半瞬,等她回神,南栀已经抱着孩子往外走。
她忙追上去,“慕南栀,你给我站住!夫人说了,以后顾安安是要养在她身边的!”
南栀抱着孩子,加上还怀着孕,行动本就不方便,去路被拦,她掌心贴着女儿后脑勺将安安小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不让她看这恶仆的丑陋嘴脸。
阿张嫂伸手要将安安抢走,南栀侧身避开,阿张嫂那一下扯到了南栀肩膀,手指力道惊人,就连南栀一个大人都觉得疼,可见真叫阿张嫂得逞,安安又要受怎么样的罪!
“慕南栀,你……”
“张友萍,这地方连你主子说了都不算,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南栀眼底冷意迸发,即便是刚刚在楼下,被贺华兰污蔑,被林绪背叛,她都没有发这么大火。
他们怎么对她都可以,但是对安安动手她不能忍!
“还是说你准备和我去爷爷面前对峙,看他究竟帮我还是帮你?”
阿张嫂微微一怔,到底还是忌惮老爷子的权威,心知这里并不是她一个佣人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见状,南栀冷笑一声,侧身从她旁边经过,然后开门出去。
南栀离开不久,阿张嫂心中思量了些什么,正要下楼去找贺华兰告状,却见贺华兰脸色很差的从外头进来。
进门后,贺华兰扫一眼安静静的房间,“那贱人把孩子抱走了?”
“是啊太太,那贱人仗着老爷子撑腰就无法无天的!她不仅把孩子抢走了,还放话说这里不是我们主仆两个撒野的地方,然后扇了我一耳光!”
阿张嫂给贺华兰看自己肿起的半边脸,“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再这么下去那贱人可不就骑到您头上了么?”
“她敢!”
贺华兰本就在楼上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眼下听阿张嫂这么一挑拨更是怒从中来,“都是那老不死坏我好事!”
要不是那老不死,这会那贱人肚子里孩子早没了!
现在事情没成,她到时候怎么向……交代?
“太太,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阿张嫂心急的叹一口气,顿了顿,声音突然压低很多,提醒,“您可是答应了……她,要在少爷回国前,把那贱人肚里的孽种给解决掉的!”
“你以为我不想?今天本来一切顺利,可那老不死就是冥顽不灵,说什么这事情要等非寒回来,让他处理,非寒他要真处理,那孽种能留到现在?”想及此,贺华兰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太太,眼下最大的麻烦,就是慕南栀那张护身符……”
一旁,阿张嫂思索片刻,刻薄阴毒的双眼缓缓眯了下,提议,“可这张护身符不有心脏病么,要么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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