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伯母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沈镜看了眼梁宜芳,压下心里的冷笑,方才回道:“这是我大姑子梁宜浓,平日甚少出门,所以伯母您自是不认得。不过和我怕丢脸不参加宴会不一样,我这大姑子是素来喜静,不大喜欢参加。今个儿出门还是我三拉四拖的,最后还是抬出我家姐的名头才把她拉来的。”
梁宜浓适时地向几人问好,也不多话,喊完人便规矩地站在沈镜身侧。
沈慈好笑的瞪了一眼妹妹,“知道的还说我诚心邀请,不知道的还当你拿我作威作福呢,你可对得起你亲姐呀!”
沈慈说着又对两位夫人解释道:“前阵子妹妹给我送了两套小衣服,穿在麟儿身上甚是合适,我一看这做工,可不是我这妹妹能做出来的,比府上那些绣娘要好,这才问了她,她才说是她大姑子帮她做的,你看看这小丫头,拿别人的劳力来当人情,我可不接受,所以才要她带梁大小姐来,我想着衣服是小,但成了亲戚,是该多多走动。”
沈慈说话间丫鬟来禀说是戏台子已搭好了,她便领着几人去戏楼上就坐,国公夫人搭着沈慈的手臂,说道:“正是这个理。”
今个儿参加宴会的人身份都高,国公夫人和常琳公主却是最高的,自然坐得最好的位置,两人就坐后,国公夫人体贴道:“慈儿你是主人,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当你是亲孙女,公主必定当你是亲闺女,你莫要与我们客气,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添几把椅子,留镜儿在这里和我们说说话就可。”
沈镜听得出李老夫人话语里的真心,心下奇怪为何她们对姐姐如此好,却也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只压下心中疑惑,却见姐姐真的没客气,命人添了椅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偏母亲今日有事不能来,不然镜儿在这里我也不担心,”又转向沈镜,“镜儿你可得好好招待着,可别闹笑话了。”
沈镜满口答应,毕竟在现代社会这个大熔炉里面活了三十多年,又是生意场上的人,沈镜一张嘴自是能说,戏还未开唱,几人便说些闲话。
因都是内宅妇人,说的也不过是家长里短,但又要避开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龌龊,原本沈慈担心自家妹妹应付不来,可听下人说席间不见半点冷场,沈镜还不时将两位夫人逗得笑不可遏。
司徒文韶从宫里出来,进得家门,发现家里今日异常热闹,疑惑地问身后的李成,“府里有何事?怎的如此热闹?”
李成道:“王妃今日设宴赏花,来了不少人。”想了想,又解释道:“前个儿已经禀了你。”
司徒文韶倒没怪他多话,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个事,也就没再纠结,转身往书房去了。虽然和王妃的关系疏远了,但司徒文韶一向是个宽和的人,并不曾苛待自己这个正妃,该给她的颜面他都会给。
宴席散去,一瞬间恢复了清冷,沈慈站在院中,盯着一棵树发起呆来,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院门外的司徒文韶见了,只觉这幅画面很唯美。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正妃是个美人,嫁进王府之初,两人也过了一段甜蜜日子,只不知何时起,两人开始相敬如宾,似乎全是礼数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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