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不管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过去的。
沈镜在心里默默念起了这句话,一时有些好奇,说出这么一句话的王爷,真像坊间传闻那般闲散么?
正想象着,便听齐王妃在那边不好意思道:“你也知道,我买那古筝就是为了去学习的,实际并不会。王爷大概怕我暴殄天物吧,又不忍直说,便讨要了去。”
沈镜一时纳闷不已,这齐王妃怎么看都不该是齐王妃的样子。谈吐倒是有礼了,可这打扮,这追求,怎么看都和齐王的审美不符。
想着想着,沈镜又暗觉自己好笑,她和齐王只有一话之缘,怎能凭坊间的传闻来断定他的审美呢?
不过又一想,齐王爱风雅,这不可能是谣传,不然他也不会随时出入凤舞楼了。
正想的出神,忽听苏学起叫自己,沈镜疑惑地看着苏学起,“怎么啦?”
苏学起一脸为难地看着沈镜,说道:“东家,刚刚往外搬这架鸾筝的时候,王妃见了,看上了这架,你看?”
沈镜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道:“看上了卖不就得了吗?”
苏学起见她这样,知她没反应过来,无奈地解释道:“这架是东家让我选了给您用的。”
沈镜哦了一声,心道这苏学起也是老实,她也没看到苏学起挑的,人家看上了就给人家得了,重新挑一架给自己不就得了。
再说,本来就是为自己挣钱,卖了沈镜也不会怪罪,正想让人拿走,却听已走到沈镜跟前的齐王妃道:“倒也不是我相中了,我哪里懂得这些呀,只是我这丫头,倒识得一些,建议我选这个呢!”
沈镜闻言,下意识地朝她的丫头看去,那个叫做香玉的丫头长得眉清目秀的,对比起她主子来,穿着打扮明显让人看着更赏心悦目一些。
见沈镜打量她,眼神不无倨傲地看了眼沈镜,在沈镜灼灼的目光下,到底没坚持多久便低下了头。
沈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王妃这丫头倒是个人物呢!”
饶是齐王妃不通世故,也知沈镜这话是讽刺,她愣了一愣,想是自己丫头夺人所爱,惹人不快了。
齐王妃这样猜测着,随即替自己的丫头开脱道:“这位夫人,倒是我们强人所难了,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是夫人您眼光好,挑的东西惹人喜爱罢了。既然夫人不愿相让,我们挑了其他的便是。”
沈镜无所谓一笑,“说来也巧,我和王妃您一样,并不懂这个,买筝也是做学习之用。倒也不是我眼光好,是我这掌柜替我挑的,只能说我这掌柜选对了。”
被提到的苏学起只能尴尬的笑笑,沈镜又道:“若王妃着实喜欢,送王妃就行,”说到这里,沈镜又故意一顿,随后话锋一转,道:“只这样的话,未免给王妃落得个仗势欺人之名,这倒不好了。”
齐王妃愣了一愣,一时不知该怎么辩解,不过她口才本就不错,不一会儿便知怎么反驳了,只还没组织好语言,沈镜又开口了。
沈镜说:“不过我看齐王妃并不是那样的人,刚刚我丫头冲撞了你,你也没深究她的错处,说明王妃是个心善之人。”
沈镜态度转变太快,齐王妃一时猜不到沈镜要表达什么,只礼貌地笑看着沈镜,沈镜也回了一个笑给她,随后目光转到香玉身上,嘲讽一笑,道:“民女看王妃这丫头倒是很有派头,只民女想给王妃一点建议。”
“你说。”齐王妃看了看自己的丫头,复又看向沈镜,目光凌厉了许多,倒有些气势了。
“这丫头看着便像是您贴身的,贴身丫头的表现总归会让人误认为是您的意思。”
沈镜并未说破,只点到为止,齐王妃还没说话,那香玉便按捺不住道:“你是何等身份,敢这样跟我们王妃说话?还诬赖我。”
沈镜连眼神都懒得给她,只看着齐王妃,笑的意味深长。像是在说,看吧,我没说错吧,您的丫头就是这么仗势欺人的。
齐王妃到底有些恼怒,又仗着身份,不能随意发怒,想了想便道:“多谢这位夫人的建议。”随即好奇道:“不知是哪位官员的夫人?”
这回换沈镜愣了,内心哀叹了一声,在秋雁和苏学起担忧的目光中,诚实地开口道:“民女姓沈名镜,刚刚休了夫,如今单身。”
沈镜话音刚落,身边几人齐齐睁大了眼睛看她,苏学起和秋雁是想,怎么自家主子那么诚实呢?不怕别人笑话吗?
香玉呢,之前被沈镜嘲讽地看着,此刻颠倒了,变成她嘲讽地看着沈镜了。只齐王妃是惊讶,“你就是沈镜啊!”
沈镜内心无奈极了,嘴上倒还显得从容,自嘲道:“看来我的坏名声传的比较远。”语气里更多的是无所谓。
“我倒不是听传闻,”齐王妃急急地解释道,“我是听我们家王爷说起过你的。”
沈镜愣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皱眉道:“齐王是怎么说我的?”
心想原来不管男女,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啊,高高在上的齐王竟然来八卦自己,沈镜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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