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请司徒文宣坐了下来,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有些暧昧,还有些无所适从的压抑。
“梁少爷这次虽受了重伤,不过也算立了大功。”
沉默了好一会儿,司徒文宣突然说起梁聚。这种没话找话的话题,让沈镜愣了好一会儿,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沈镜为难的时候,心里不禁有些想笑,这司徒文宣也真是的,本来气氛就尴尬了,他怎么还让气氛更尴尬呢?
“哦,”沈镜真不知说什么,也就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司徒文宣也比较后悔,不该说梁聚的,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殿下,夜深了,你这段时日如此辛苦,不如早点回去歇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尴尬,沈镜开始赶人。
司徒文宣点点头,“我也就是来看你一眼,”
说着准备起身,想起什么似的又坐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沈镜,突然问道:“和我在一起,将会遇到很多困难,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司徒文宣语气严肃,又听他这样的问题,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文宣这样问,感觉沈镜已经决定跟他了,可是明明没有啊!
好吧,她现在是还在矛盾。沈镜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心机女一般,欲拒还迎一样,可是她明明已经和司徒文宣说清楚了。
看沈镜犹豫的表情,司徒文宣的心往下沉了沉,语气哀叹道:“我以为你不惧流言,应该不会害怕,还是因为我的病么?”
也未等沈镜回答,司徒文宣又接着说:“我想过了,我不娶你,不然以后我死了,你顶着王妃的头衔,很难再嫁的,以后就会一个人过青灯古佛一般的生活,这样对你太残忍。”
沈镜愣了一下,忽而露出个酸楚的笑,语气诚挚道:“我倒不是因为你的病,我想着我的出现是破坏了你和齐王妃她们的生活。”
司徒文宣皱眉,仿若觉得这个解释不可思议一般,想了好一会儿想不通,只能疑惑地看着沈镜。
沈镜无奈地解释道:“我内心一直觉得一夫一妻比较好,可是男子多是三妻四妾的,我忍受不了。若跟你在一起,我就感觉我是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罪人。”
沈镜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个三观极正的现代人,自然难以接受。
司徒文宣呢喃了一句一夫一妻,又静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看着沈镜的目光满是欣赏,夸道:“沈姑娘到底是这么特别的。”
沈镜心想,当然特别了,她的灵魂可是很不一样的。
司徒文宣当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转了语气道:“何来破坏一说?我跟她们没有感情的。”接着自嘲似的哼了一声,又道:“我向来仁慈,只看她们配合不配合了,不然的话……”
司徒文宣没接着说下去,只是沈镜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冷意,她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司徒文宣已经站起了身。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司徒文宣说了这么句话就走了,沈镜张嘴结舌,她这还有话没说呢!这怎么感觉他们商量好什么事一般了呢!
司徒文宣走后,沈镜又独自坐了好一会儿,脑中一时思绪纷杂。
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准备休息,胡妈妈拉着秋雁一起进来了。
刚刚胡妈妈从秋雁口中得知,司徒文宣已经夜半三更的来了好几次,自家小姐还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不禁又气又怒。
沈镜皱眉看着一脸怒火的胡妈妈,还没开口,胡妈妈便先开口了,噼里啪啦说了好多说教的话。
总结起来就是沈镜不检点,夜半三更的和男人授受不亲,影响声誉。
胡妈妈一直说,都不给沈镜插话的机会。沈镜听着,先是愤怒,后是无奈,最后归于平静。
沈镜没打断胡妈妈,让她说了个够,等她好不容易停下来了,沈镜才开口。
“胡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敬你是长辈,可你这也太冤枉我了,有些事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
胡妈妈接着问:“那是哪样啊小姐?我们看到的还不明显么?”
沈镜:“……”她还真是无从解释。
胡妈妈见状,又道:“齐王殿下看着也不是没规矩的人,若小姐不同意,他也不会这么三番五次的来。”
沈镜看向秋雁,秋雁立马低了头。他叹了口气,对胡妈妈道:“胡妈,我也不是那种没规矩的人啊?”
胡妈妈滞了一滞,最终叹口气,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问道:“小姐有是何打算了吗?”
沈镜被问的一愣,她有什么打算呢?她现在似乎特别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
那么到底是谁牵着她的鼻子呢?老天?司徒文宣?自己?
沈镜摇摇头,一脸惶然,回答道:“我不知道。”
胡妈妈又说教了一番,方才离去,沈镜最后对胡妈妈道:“你就别管了,若你实在看不得,我求了母亲,让你回沈府吧!”
胡妈妈摇摇头,“小姐如果走了歧路,我也不好意思去见夫人的。”
躺在床~上,沈镜突然觉得自己这生活过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和窝囊。
翌日,沈镜正在厨房捣鼓吃的,司徒文宣又来了,此次看见的下人又多了几个,不过能近沈镜屋子的,自然都是忠心之人,倒也不会乱传话。
见到司徒文宣,秋雁和胡妈妈反应各不相同。秋雁是赶紧领了司徒文宣进屋,胡妈妈是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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