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司徒文宣已经五岁了,原本是养在皇后娘娘跟前的,皇后有了孕事后才将其送回给他自己的母妃养着。
那日皇后娘娘生产,司徒文宣跑了去,正好看到他们将那孩子丢在假山上。
司徒文宣好奇的去看,便看到了被盖住口鼻艰难呼吸的婴儿,似乎是出于好玩,司徒文宣抱着他回了自己的院子,被他母妃知道后,当场就要送回,结果被秦太妃身边的一个嬷嬷拦下了,哀求着想养这个孩子,并赌咒发誓不会让他被发现的。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个孩子虽然养在外面,还是被发现了。皇上当然要派人处死他,是皇后娘娘以命要挟,拦下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忍心。
原本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下去也好,偏皇后娘娘死前将当今圣上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要让皇上善待他,皇上应承了还不行,一定要赌咒发誓。
皇后娘娘在后宫生活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其中龌龊,所以临死前还弄了这么一出。
皇上忌惮司无名,但也愧疚,一方面派人监视着,一方面又试着弥补。不过两人见面的次数仅仅只有一次,他们之间的桥梁便成了司徒文宣。
这几年司无名致力研究医术,一是想给自己改头换面,二是想帮帮司徒文宣,尽管他有时也觉得司徒文宣当年并不是救自己,而是害自己。
沈镜听完,只能感叹这些争斗太厉害了。
“他如果找到医治你的方法的话,必然会告诉你的,咱们没必要浪费时间往他那里走一遭啊?”沈镜不赞成司徒文宣的决定。
司徒文宣笑了一下,“咱们去待两天看看。”他有他的目的,只是现在不想和沈镜说。
沈镜想着本来也没目的地,那就去吧!
两人做好决定后,当然还要先看看眼下的情况。两人等着和王府的丫头来宣她们吃饭,自然也是男女分开的,同昨日一样的人。
“昨夜听三哥咳的厉害,本想去问一下的,只想着不方便,便作罢了,三哥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司徒文宣到的时候,司徒文敬已经坐在那里了,正和司徒昭和说话,看见他过来,目含担忧地看着他问道。
司徒文宣淡然一笑,“没什么大碍,这身体就这样,习惯了。”
司徒昭和自然也是一番关切,随后两人又叹息一番,无非就是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怪病,竟无人能治。
司徒文宣心里和面上一般平静,由他们感叹。
感叹过后,司徒文敬说道:“本来难得见三哥,该是和你待几日的,不过营里来信了,有事要处理,所以我今天就要走了,三哥莫怪。”
司徒文宣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淡淡的嗯了一声,“七弟如此忙人,得空在皇叔这里待这么些时日已是难得,自是该去忙的。”
司徒文敬笑笑,面不改色地说道:“其实我来这里也是来查事的,只查了几天也查不出来,军营里又有事,自然该回了。”
“哦?”司徒文宣眼露疑惑,“是什么事还劳烦七弟亲自来查?而且最终还没查出来的?”
司徒文敬一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理由,此刻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个涉及军中机密,三哥见谅,我就不在这时候说了。”
司徒文宣心内冷笑一声,嗯了一声,便不再追问。
“我也打算今天走了。”司徒文宣忽然又道。
司徒昭和和司徒文敬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司徒昭和道:“怎么要走那么急呢?我这地主之谊都还没尽,何况……”司徒昭和顿了一下,接着道:“何况犬子冒犯了你们,我还得赔礼谢罪呢!怎么要着急走呢?”
司徒昭和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将司徒文宣骂了一道,他肯定知道天地生是自己的儿子,故意给他难堪来着的。
司徒文敬也附和道:“就是啊三哥,你左右也无事在身,理当玩一玩再走的。”
司徒文宣放下筷子,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此次我出门其实是寻医问药的,近来发病频率有点高,想着一边游历一边找大夫。”
司徒文敬和司徒昭和对视了一眼,随即哦了一声,一时倒不知该怎么说了。不过内心还是有些怀疑的。
“那三哥是打算去哪寻医呢?”司徒文敬还是要确认一下。
“不知道。”司徒文宣淡淡的吐出三个字,让司徒文敬和司徒昭和的心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如果你们听说哪儿有厉害的大夫,可以告诉我,那我就有目的地了。”司徒文宣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商人,见两人无话,又开口宽心似的说道。
司徒文敬和司徒昭和自然将听说过的大夫说了说,司徒文宣道了谢后又道,“我去打听打听,若真厉害,那就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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