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被秋雁搀扶着,正要“艰难”的下跪,便被太后制止了,“你身子不便,免礼了。寻常家宴,随意一些就好。”
太后都不需要她拜了,其他人自然就纷纷让她坐了。
沈镜被甘氏拉着坐到了她身侧,一眼就看到了斜对面的严嘉玉。她此刻一身明黄色的纱裙,脸色看不出悲喜,眼睛无所顾忌的盯着沈镜,看似平静,实则幽深。
沈镜不卑不亢的迎视着严嘉玉,随即两人又很有默契般各自移开目光。沈镜看向严嘉玉边上另一人,沈镜猜测她便是何品柔。
她低声问了甘氏,甘氏回答此人正是柔妃。沈镜又若有似无的打量起了何品柔,她一身淡绿色纱裙,容貌秀丽,嘴边挂着浅浅淡淡的笑,让人感觉她是个比较温和的人。
沈镜觉得男人的喜好真是说不准,就单看后宫佳丽三千,各有千秋,便知皇上爱萝卜,也爱青菜。这严嘉玉和何品柔,一个烈一个柔,想来皇上都喜爱着呢!
沈镜又看了看皇上还是太子时纳的两位妃子,都带着浅笑坐在严嘉玉上首的位置。沈镜心想,古代女子到底是可怜,丈夫纳妾还要笑脸欢迎。
沈镜坐下没多久,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沈慈见过太后之后,自然坐到了沈镜边上,常琳公主则是坐到了太后身边。
席间有未出嫁的公主提议玩游戏,但又想不到玩什么,严嘉玉便提议比诗词。
沈慈自然知道严嘉玉和自家妹妹不对付,想着替妹妹出口气,所以第一时间用调笑的口吻说道:“嘉妃娘娘可真会选,谁人不知嘉妃娘娘您善诗词,都不用比了,肯定是你赢了。”
严嘉玉似是听不出沈慈话里的嘲讽,淡淡的回道:“睿王妃谬赞了,只我这名头虚的很,文惜郡主才是藏而不露,上次在相府,她可是做了一句绝美的诗,让所有人都甘拜下风呢!”严嘉玉说着,转头看向沈镜,“郡主你还记得吧?”
沈镜浅浅一笑,回道:“那日的诗不是我做的,已经解释过了,可没人相信,我也是冤了。”顿了顿,又道:“不过左右都是游戏,寻个乐子而已,倒不要在乎什么输赢,比诗词就比诗词吧!只到时候我写不出来大家别笑话我就行。”
对面何品柔忽然接话道:“实不相瞒,我也不会作诗,从小母亲就只让学习女红针线,不让读书,本以为女子都该是这样子的,来了京城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太小家子气了,大家也别笑话我。”
何品柔这种先把自己姿态放低的行为很能博好感,有些人虽然有些轻看她,到底也不好出言不逊,而更多的却是一个劲安慰她。
安慰完后众人乐呵呵的开始了游戏,严嘉玉因为刚刚的事心里有些憋气,又想出众一些,自然卯足了劲比赛。
沈镜是真不会作诗,她也不想用自己背的名诗来比赛,所以好多她都过了。
自然而然,严嘉玉大多都是最出彩那个,玩到后面,好多人都没了兴趣,毕竟只有一个人赢太不好玩了,便有人提议换个游戏玩玩,这个提议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严嘉玉虽心有不甘,但到底不好说什么,因为赢了的开心一下子就消散了。
众人提议玩什么游戏,沈镜其实肚子有些饿了,但离吃饭还有段时间,便拿桌子上的点心吃了一点。她倒不担心下毒,因为那么多人,而且别人也不知道她会坐哪,根本不好下毒。
沈镜吃了两块糕点,众人还在争论,她便提议道:“如若大家不嫌弃,我说个游戏让大家玩玩。”
看文惜郡主如此自信的眼神,众人皆好奇的问是什么游戏。
沈镜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游戏的名字叫天黑请闭眼,纯粹就是图个乐子。”
众人闻言,都是一头雾水的表情,又有些好奇,也没等人发问,沈镜便开始解释游戏规则,说了好半天,终于把规则大致说了出来。当然名词都用这个时代的称呼代替了,例如法官就是现在的大理寺。
理解了的人开始跃跃欲试,没理解的人开始发问。沈镜说的口干舌燥,才让大多数人理解游戏规则。因为新奇,倒没人反对这个游戏。
第一轮,太后做法官,开始了游戏。只是初玩,到底玩的跟楞绊倒的,而且因为人多,一轮下来用了好长时间。
第一轮,以常琳公主为首的好人队赢了,以严嘉玉为首的杀手队输了。
玩了一轮,这些大家小姐或贵妇夫人大概了解了游戏规则,急切的想开始下一局。不过还没开始,便有人来传可以开饭了。
众人便提议饭后继续,附和之人众多。等待开饭的间隙,好多人跑来问沈镜,怎么想到的这个游戏。
沈镜无奈的扯谎说小时候玩的,村野小孩爱玩的。反正自己是个来历不明的郡主,她们也不会多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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