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聚再立大功,贪污赈灾粮款的知府和郡王被皇上派人前去抓了。因为证据已经摆在皇上跟前了,两人倒没有抵抗,因为抵抗无用了。
皇上赏赐了梁聚无数金银珠宝,沈镜想着,要自己缺钱就卖了去,关键是她不缺钱。
皇上打算给梁聚升个官,就不去之前的汾城了,但是要去其他地方。皇上恩赦梁聚,让他等夫人生产完以后再走。梁聚本想当场提出带家眷同行,但没想好措辞,便只得缓下。
到了孕后期,沈镜基本不出门了,虽然之前她之前也不大出门。每天就在院子里走走动动。
梁聚每天上完早朝就回来陪沈镜,偶尔被皇上分派个任务。
这日梁聚刚好在宫内与皇上议事,沈镜便抱了本杂书在亭子里看着,邓氏在这时候来了。
想当初沈镜和邓氏关系不错,可自从变成文惜郡主以后,沈镜就没有刻意去亲近她,而邓氏不知她是沈镜,又无桥梁,自然也没来亲近她。
“三婶是稀客,快请坐。”沈镜客气有礼的起身招待,心里疑惑邓氏来找自己做什么。
邓氏统共见过这位郡主不过两回,倒也没什么交集。本该走动的,但她为人清高,不想被认为是巴结,便没主动。此刻看郡主如此客气,忙按了她的手,“你身子不便,不必讲这些虚礼了,原该我来探望你的,又听闻你爱清净,怕扰了你,就没来了。”
沈镜笑笑,示意秋雁为邓氏斟茶,转移话题道:“三婶管着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那么劳累,更不需要讲这些虚礼的。”
“我这回来是想问问你,这临盆将至了,东西可都准备好了?”邓氏直入主题问道。
“这也是我疏忽了,你祖母如今年迈,虽然心疼你,但怕有心无力。你新进门的母亲比你还年幼,怕也管不了这些,如今只有我可问一问,之前确实没想到这一层,侄媳你可别见怪。”
邓氏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倒无低看秦雨欣,也无抱怨老夫人的意思。沈镜听了淡淡一笑,“倒劳烦三婶费心了,院里有个懂这方面的嬷嬷,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邓氏一边听沈镜说话,一边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水,水入喉间,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沈镜眼尖,问道:“怎么了?三婶。”
“这茶水喝着好喝。”邓氏笑着说道。
邓氏不仅仅是觉得好喝,还觉得味道熟悉,以前她常来这里喝的。此刻她不由自主的暗暗打量这个郡主,似乎不管是气质还是喜好,这人和沈镜真的很像。
邓氏有些恍惚,以为面前坐着的就是沈镜,因为她这一恍惚,倒没听见对面的沈镜说了什么。回过神来后愣愣的看着沈镜,自责道:“侄媳刚说什么,我走神了。”
沈镜倒没有责怪的意思,她猜到邓氏为何会走神了,只是这种话题她也不想提,便重复了刚刚的话语:“我说三婶喜欢喝的话,待会儿让丫头给你包一些回去。”
邓氏没有客气,“那就谢过侄媳了,我喝过这花茶以后就爱上了,自己学着晒这种茶,但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沈镜莞尔一笑,也没往深处去问。只道:“三婶喝完了的话,尽管来我这里要。”
邓氏心想,或许她和这位侄媳妇也能和之前的沈镜一样处的好,此刻说话语气不自然就亲密了些,“这怎么好意思呢?”
“又不是多值钱的玩意儿,三婶不嫌弃才是好的。”沈镜自然听出了邓氏语气的转变,她也乐得多个说话的人。
说实话,在这候府,能和沈镜有话题可聊,并且能聊的投机的大概就是这邓氏了。
邓氏此刻又想着自己的管家大权,心里虽有不舍,但到底是从这位郡主手中接过去的,此刻半是违心半是真诚道:“等你生完孩子,做好月子,候府的事就可以归还到你手中了。”
沈镜倒没听出邓氏的矛盾,听了她的话,直接反驳道:“三婶说的这是什么话,怎的叫归还呢?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才接了的,你可让我歇歇吧,我可懒得管。”
正说着,梁聚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一碗豆花,看见邓氏,问候道:“三婶也在啊!”
梁聚一边说一边将豆花放在沈镜面前,“昨晚听你说想吃豆花,刚刚在街上找了一圈,倒让我找到了,看他家生意不错,该是好吃呢!你吃吃看。”
当着邓氏的面,沈镜有些不好意思,瞪了眼梁聚,把梁聚弄得疑惑不已,“怎么了?”
邓氏看见两人这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侄子到底有没有看见三婶我啊?”
梁聚更莫名其妙了,“看到了啊!”随即反应过来,看了看唯一的一碗豆花,“我再差人去买一碗来给三婶你。”
邓氏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现在饱的很,吃不下。”顿了顿,又感叹道:“大侄子对侄媳还真如传闻中一样啊,好得很。”
梁聚有些害羞,呵呵的笑了两声。沈镜也无奈的笑,心道这外面到底传成什么样了啊!一个二个都在传梁聚对自己好,这不是他应该的吗?随即想,这是古代,到底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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