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玉悬着一颗心回了自己的院子,正想派人去打听情况,严母进宫了。
严嘉玉颇为奇怪,“娘,您怎么今个儿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
严母满面忧色,让严嘉玉摒退下人,待只有两人时,方才开口,语气担忧又责怨,“娘娘啊,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被这么一通责怪,严嘉玉只觉得莫名其妙,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更不好了,她语气不善道:“娘,我怎么不省心了?”
“你是不是还在对梁聚念念不忘?”严母眼睛紧紧盯着女儿,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她可记得当初女儿为了嫁梁聚闹的有多凶。
严嘉玉被说中心事,表情有丝不自在,眼神闪躲,否认道:“没有的事,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怎敢有那种思想?”
严母太了解自家女儿了,见状心中便有些了然了,内心哀叹连连,倒也没戳穿她的谎言,只道:“娘娘没有最好,想来皇上也是知道的,不然就该连你一起惩罚了。”顿了顿,严母又道:“想来梁将军是犯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被软禁了。”
严母看女儿这里也还好,所以心里落了一些,只是她话音刚落,自家女儿就震惊道:“娘,你刚刚说什么?梁聚被软禁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严母说完,又诚心劝道:“娘娘,梁聚和你是毫无相干的人,你现在是皇上的宠妃,可不能再想着他了。”
“怪不得,”严嘉玉喃喃自语道,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怪倒是皇上会待她如此。
严母见严嘉玉如此表情,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急急的问道:“娘娘怎么了?”
严嘉玉此刻六神无主的,自然不会瞒自家母亲,她带着哭腔说道:“皇上大概是怀疑我了。”
严母表情瞬间僵硬起来,“原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严嘉玉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是你跟梁将军私相授受,在御书房外就忍不住说话了。”严母原本落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们不是。”严嘉玉觉得冤枉极了,虽然她对梁聚是有心思,可也自知不可能,怎么可能顶着杀头之罪去做这种事?她只是想去破坏一下,毕竟太羡慕嫉妒恨了。
“你好好跟我讲,你们说的什么,如果没什么隐秘的,你得去跟皇上讲清楚啊!”严母焦急道。
“我不小心听到了皇上跟梁聚的谈话,知道了沈镜和文惜郡主是同一个人这个秘密,所以梁聚从御书房出来时忍不住就说了这事。”严嘉玉对自己的母亲,倒也没有隐瞒,她指望着母亲出主意呢!
“这事皇上是知情的,若我去说了,那皇上不也会降罪于我吗?娘,我怎么办啊?”严嘉玉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严母到底没忍住,伸手点了点自家女儿,“就是我和你爹之前太宠你了,都让你不知轻重了。”
“娘,这时候不是责怪的时候,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啊,不然整个严家也都要跟着遭殃。”严嘉玉面色灰败,想想后果就害怕的全身发抖。
严母倒也不是吃素的,进宫前也和严相交流过了,此刻稍微想了想,出了个主意说道:“你就去请罪吧!你不是帮了沈氏回候府么,沈氏现在在候府内过的也不咋样,看看能否联系起来利用一下。”
之后母女两人商量了很久,分析了各种情况,以致严母待到很晚才出宫。
司徒文韶自是知道严母进宫的,他当然也猜到母女俩该是在密谋什么的,他倒也没让人去监听,反正严嘉玉后面会有所表现的。
等了一个晚上,严嘉玉并未来找自己,司徒文韶还有些讶异,他都提前想着要怎样刁难一下了呢!
司徒文韶还没想着处置严嘉玉,毕竟如果处置就坐实了她和梁聚的奸情,那没面子的还是自己,不光是男人的尊严,连带皇上的威严都会被质疑。
不过明面上不处置,暗地里也算处置了。司徒文韶的宠爱与冷落就是抬一个妃子或降一个妃子的最好表现,他从此冷落严嘉玉便成,让她在后宫争斗中失去依仗,最后找个说得过去的错处再处置不成,那样钝刀子杀人更让人痛苦。
司徒文韶是明君,但身份地位决定了他的内心,光明也阴暗。
严嘉玉是第二天一大早去找的司徒文韶,彼时司徒文韶刚刚下朝。
司徒文韶当然晾了严嘉玉一会儿,随即才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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