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的姨娘,沈安颂,之前的侯夫人。”
司徒文韶冷哼了一声,他自然知道那位姨娘,也听闻过那位姨娘与梁聚和沈镜之间的恩怨,所以倒是不意外。
“她怎么知道的?”
梁聚跪着将纸条举到头顶,“有人给她递了纸条,臣看这纸张是宫里的。”
下人都退下了,司徒文韶拿不到纸条,便道:“起来说话。”
梁聚站起身,上前几步,将纸条递给了司徒文韶。
司徒文韶看了看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冷笑一声,眼里露出危险的光,“这纸确实是宫里的。”
两人心中自然有了人选,因为宫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严嘉玉。或者说有其他人,但想害沈镜的只有严嘉玉。
“你先回府休养着,这事我来查。”司徒文韶收起纸条,对梁聚道。
梁聚应了声是,犹豫了一会儿,到底又开口说了句话,“皇上,求你救臣妻。”
司徒文韶无奈的笑了,“梁爱卿还真是儿女情长。”
梁聚回了一个笑,倒没解释。司徒文韶又道:“放心,我既然给了你承诺,必然会保她的。且她是我封的郡主,我也不是那等无情之人不是?”
梁聚又叩谢了皇上,方才出宫,心中虽然还有隐忧,到底轻松了些。
梁聚离开后,司徒文韶又批了些折子,然后让人摆驾去了嘉妃娘娘的院子。
严嘉玉这里,严嘉嘉正在这里和她说话。虽然两姐妹之间嫌隙已生,但在这后宫之中,不管是演戏,或者是真心,两人能闲话家常才是正常的。
此刻严嘉嘉正跟姐姐抱怨,说是皇上最近对她冷淡极了,好几天都不曾去她院子里了。
严嘉玉听了妹妹的话,面上假意安慰着,心里到底有些得意,心道,自家妹妹也不过如此,比自己受宠的时间短了不少。
“咱们姐妹到底是受宠的,你看那么多嫔妃,皇上能宠几人?”严嘉玉明面上是安慰严嘉嘉,心里却在警示自己,一定要成为长期受宠的人。
“这样给了一颗糖,再打你一棒子,这种滋味忒难受了。”严嘉嘉是真心爱慕皇上,所以她格外介意皇上对自己的态度。
严嘉玉还没想好怎么接话,便听外面响起了跪拜皇上的声音。
姐妹两对视一眼,马上整理仪容,迎了出去。
一番跪拜后,司徒文韶自顾自坐到了主榻上,看了眼严嘉嘉,说道:“姐妹两闲话呢?”
严嘉玉还没说话,便被严嘉嘉抢了先,她嘟囔着嘴,娇嗔道:“皇上都好些日子没去臣妾那里了,臣妾思念得紧,又不敢去打搅皇上,自己一个人待着又爱胡思乱想,便来找姐姐说说话。”
严嘉玉颇为诧异的看了眼自家妹妹,有些不相信这么得体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进宫没多久,竟然变了一个人一般。严嘉玉才恍然发现,自家妹妹比之前漂亮了不少。
司徒文韶咧嘴一笑,对严嘉嘉道:“朕知道你的心意了,这些日子忙,等过了这段时日便去你那里,听你讲故事。今个儿你先回去,朕同你姐姐说几句话。”
严嘉嘉嘟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又撒了几句娇,方才离开。
严嘉玉心里一下子七上八下的,看样子皇上是有事来找她的,那会是什么事呢?她现在还不知道沈镜的身份泄露的事,毕竟传闻没那么快。
严嘉嘉走了好一会儿,司徒文韶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严嘉玉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上,你可好些日子没来臣妾这里了,对这里都陌生了吧?”
司徒文韶转头看向严嘉玉,眼神冷冽,像是要将严嘉玉看穿一般。
严嘉玉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却也不敢开口。
司徒文韶看了好一会儿,轻启薄唇,声音冷冽道:“爱妃在宫里是不是觉得闲得很?”
严嘉玉不知皇上此话何意,只用疑惑又害怕的目光看着司徒文韶。
司徒文韶将手中的纸条扔在桌上,说道:“爱妃该好好练练字了。”
严嘉玉看着那张字条,忍不住又颤抖了一下。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伸手拿过纸条,一边看一边问道:“臣妾怎么听不懂皇上的话啊?”
“是吗?”司徒文韶冷冷的反问了一声,“爱妃的智商似乎下降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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