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烈当着严凌下属的面儿忍着不去揍这货,额头已经冒出了青筋。
一张圆脸长相憨厚的小张把文件在严凌办公桌上放下,傻乎乎地看着副院长蹲在地上跟一个大男人宽衣解带,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情形有点诡异。
副院长来疗养院这么久了,平时很少出去,也没见有女人来看过他,疗养院内长得漂亮的女医生女护士倒是也有几个,但也没看见副院长对谁多说几句话。
于是私底下有传闻,副院长之所以一直没有女朋友,是因为他其实不喜欢女人。
小张不信,副院长好好一个男人,长得眉清目秀高高瘦瘦的,不喜欢女人,难道喜欢男人?
为这个他还跟院里几个八卦的女护士们争执过。结果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毕竟不管他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大家都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来。
现在这个……算不算是眼见为实?
小张痛苦地闭了闭眼,深感此目已瞎。
他难过又伤心……他心目中圣洁无比的副院长严凌,果然是喜欢男人的!
严凌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小秘书的内心戏如此丰富,快手脱了成烈的大衣就要去掀毛衣,这下成烈忍无可忍,伸手挡住。
严凌扭头一看小张还在呢!这家伙傻愣着干什么呢?
“小张,还不出去?我这儿忙着呢。”严凌赶人。
小张心灰意冷地往外走,到了门口又被严凌叫住:“小张,帮我把门带上。”
小张:“……”
“没别的事儿不要进来。”严凌补充。
小张的内心已经不能用绝望来形容了。
小张在门外站了会儿,隐约又听见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你轻点。”
“放心放心,我温柔着呢。”
“你摸哪儿呢?”
“啧啧,摸着真舒服。”
小张一口心头血都要吐出来了。
房间内,严凌对着成烈的腹肌感叹不已:“真是太完美了!”
成烈:“擦擦口水,想要腹肌自己锻炼去。”
严凌:“……还是算了。”像他这种成天蹲在办公室逗逗鸟处理下文件动都懒得动一下的人,怎么可能出去锻炼。
成烈摇摇头:“你没救了。”
老实了半天的鹦鹉又开始碎碎念:“你没救了,你没救了,你没救了……”
严凌无所谓:“只要能握的住手术刀就行。”
“……”成烈知道多说无益,也懒得再跟他废话。
严凌把鹦鹉关到阳台上,然后仔仔细细地给成烈处理了伤口,一句也没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这就是成烈为什么不找别人,开车跑来找严凌的原因。
严凌这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绝对是个靠谱的人。
成烈来找他,他二话不说抄起袖子就帮他处理好。但是只要成烈自己不说,他不会去问,也不会去想,更不会去跟任何人说。
“烈子,待会儿留下来一起吃个饭?”严凌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说,“咱们院里食堂什么都能做,绝对不比外面差。”
“我信。”成烈看着严凌白白嫩嫩的娃娃脸:“你这张脸比以前胖了一圈儿,看来伙食不错。”
严凌一脸嘚瑟:“对吧?我这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自在,有吃有喝的,要不咱俩弄个火锅?再喝点小酒。”
成烈说:“改天吧,今天我答应我们家那位中午回去。”
严凌啧啧道:“重色轻友的家伙,改天就改天吧,你这伤口记着别沾水,三天内来我这儿换药。”
成烈说:“行。”
严凌把医药箱收拾好,看着成烈一脸欲言又止状。
成烈问:“怎么了?有话说话。”
严凌喝了口水掩饰内心的紧张,耳朵也在悄悄泛红:“任菲琳现在怎么样了?”
成烈:“……”
“烈子,你怎么这个表情?”严凌急了。
成烈不知道自己目前是个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跟严凌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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