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
她很想对成烽说,你想知道是什么体验的话不妨让你大哥抱你试试,可惜有成母在,这话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
成母脸色十分不好:“烈子,你跟唐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噗……”成烽没忍住笑出声来,瞬间被成母甩了好几记眼刀。
成烈语气很温和:“妈,在咱自己家,我抱抱媳妇有什么不矜持的。要是看着碍眼,您就当没看见就行。”
成母被一句话噎了回去,成烈没再多话,直接抱着唐笑大步流星地上楼去了。
一关上房门,唐笑就挣扎着从成烈身上跳下来。
成烈皱眉看着一落地转身就走的唐笑,伸手握住对方肩膀:“闹什么脾气?”
唐笑深吸一口气,保持面部平静转身看向成烈:“我哪有闹什么脾气?”
“还说没有?”成烈眉毛越皱越深。
唐笑扯了扯嘴角:“没有。”
成烈不语。
唐笑继续说道:“不过戏演完了,也该散了。”
“什么戏演完了?”成烈语气不快。
“秀恩爱的戏码呗。”唐笑说:“怎么,我刚刚不是挺配合你吗?”
成烈面沉如水:“谁跟你演戏了?”
唐笑弯了弯嘴角,在心里叹气。
成烈说:“你觉得我和你之间都是在做戏?唐笑,在你眼里我很闲吗?闲到可以和你玩一些韩剧那种你侬我侬的游戏?”
唐笑只想尽快结束和成烈的争执,无所谓道:“好吧,你总有道理,没道理的总是我。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这种妥协的态度反而令成烈不快。她把他们的婚姻当成什么了?她把他成烈当成什么了?
眯了眯黑眸,成烈沉声道:“唐笑,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不用这样。”
唐笑说:“哪样?还有,什么样算直说?成烈,你难道没发现,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你主动我被动吗?换句话说,我没有选择权,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没有。无论你怎么想我,我都没有辩驳的余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刚刚下楼前你对我说了什么?”唐笑粉嫩润泽的唇边挑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刚才生气的是你,现在秀恩爱的也是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只能乖乖任你摆布,对吗?”
成烈皱眉说:“笑笑,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成烈失望的语气令唐笑胸腔处仿佛被人用刀片划了一道一样,透着股火辣辣的疼。
是啊,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这么的言辞尖刻,这么的满腔不忿。
而更糟糕的是,这或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种转变悄然发生了,怨恨的种子在内心深处受到滋养,终于冲破重重阻碍破土而出,一旦露头便无法掩藏。
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负面情绪的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生活的不顺意使她的负面情绪膨胀到顶点,稍微一遇刺激,就一股脑地朝成烈扑去。
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感到厌恶。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唐笑垂下眼睫,淡淡地说道。
成烈一只手放在唐笑的肩膀上,望着眼前垂着眼睛的女人,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浓浓的疲惫。
“早点休息吧。”成烈说。
成烈收回手,唐笑转身离开,他望着她纤瘦的身影走进卧室,低着头关上门,视野中只留下一扇紧闭的门。
揉揉闷痛的太阳穴,成烈朝书房走去。
谢宅。
谢父常年流连在外,谢母也很少回承北的旧宅,于是这座雕栏画栋的中式园林内只居住着谢琳琅与谢玲珑两姐妹。
谢琳琅和谢玲珑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谢父谢玉笙十几岁时认识了谢玲珑的母亲,当时红遍大江南北的玉女歌手柳嫣嫣,与其恋爱,并生下来一个儿子,名唤谢宝濯。
谢宝濯长得粉雕玉琢人见人爱,到了十来岁时,容貌已经惊为天人,更兼性格温和有礼,虽然谢玉笙并未与柳嫣嫣正式成婚,但对柳嫣嫣一心一意可鉴日月,因此倒也没有人多说什么,对这对金童玉女的未婚产子,大多数人是报以宽容。柳嫣嫣也被当时的报纸盛传即将加入谢氏豪门。
承北有钱有势的门第很多,谢氏在其中算得上极其低调,如果谢玉笙没有和大明星柳嫣嫣恋爱生子,很多人恐怕早就遗忘了谢氏,但低调不代表衰落,谢氏大部分子孙都已经移民海外,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作为谢氏第十三代传人的谢玉笙留在国内守着偌大的家业,报纸上常常刊登他穿着一身唐装牵着柳嫣嫣出入各种场合的照片,但他到底掌握着多少财产,没有人能够估量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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