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天不见人影的成烈终于回到家,听说任菲琳病情加重,成烈自然是先去慰问一番,谁知道从任菲琳房间出来,却被成萌在走廊上拦住,小姑娘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大哥,我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成烈觉得挺稀奇,萌萌一般有事都会去找她二哥成烽商量,自己主动跑来找他到是头一遭。
“非常严重的大事。”成萌左右看了看,拉着成烈的胳膊说:“大哥,你跟我来。”
成烈翘着嘴角被比矮了一两个头的自家小妹牵着上三楼她的房间里,声音懒懒地问:“这么神秘?”
成萌认认真真地关上门,仰头望着她大哥,表情却似乎有点犹疑。
成烈伸手捏了捏成萌的小脸,低沉醇厚的嗓音中带着关切的暖意:“怎么了,该不会是我们家萌萌又恋爱了吧?”
成萌继续眼睛不眨地盯着成烈,成烈收起笑容,低头望着成萌,“有什么心事,跟哥说说。”
成萌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抬起头问:“大哥,你是不是……跟菲琳姐之间有什么……?”
后面的话她问不出来,毕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虽然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但要她当着大哥的面说,却还是会感觉别扭。
成烈皱起一双俊挺的长眉,眼睛沉沉地问:“萌萌,我可以负责任地回答你,我和任菲琳,绝对没有发生过你想象的那回事。”
成萌听到大哥这么说,一颗心落回了原处,从小到大,在这个家里她最怕大哥,但是也最相信大哥,如果大哥告诉她,他和任菲琳什么事都没有,那一定是真的没有。
“嗯,我知道了。”
“现在轮到我问你,好好的怎么想到问这个?”成烈相信无风不起浪,成萌平时就是个普通的小女生,喜欢窝在房间追新番而不是去和三姑六婆们讨论八卦,今晚突然这么严肃地问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成萌一五一十地跟成烈交代了耳钉的事,成烈听了之后摸了摸成萌的头说:“萌萌,你长大了,应该有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以后这种事,先告诉我你的判断结果。”
成萌不解道:“为什么?”
“如果不这样,你永远只知道问,而不是自己去想、去辨,”成烈目光深沉地说,“就像你心里面对你大嫂的那个心结一样,你到现在还没有答案吗?”
成萌低头沉默,上次成烽也这么对自己说,两人还约定一起找出真相,成萌这段时间暗中观察,再加上而定时间,心里的答案其实已经越来越清晰了,只是她还不能够完全接受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大方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却不明白倘若不纠正错误,心里那个结就永远不会打开。如果不肯面对,就会一直错下去。
成烈和成萌谈完之后回房间的路上,最近频繁发作的头部阵痛再次袭来,他伸手一面揉着眉心,一面满面倦意地推开房门。
本以为唐笑早就已经回卧室休息了,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穿着一条乳白色蕾丝睡裙的唐笑,正坐在客厅的茶几旁用笔记本电脑查阅着什么。
看到成烈进来,唐笑手指迅速地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抬头道:“很累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虽然语气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但至少是在关心他。成烈知足地笑了笑,走到唐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还好,没什么大碍,有你这句关心就够了。”
唐笑皱了皱眉,说:“有病就去看医生,我又不是什么包治百病的板蓝根。”
成烈忍俊不禁道:“你当然不是,不过对我来说,你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灵,回来看你一眼,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说着仰头靠在沙发上,换了个惬意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唐笑。
唐笑被他那双浓黑的眸子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鼓了下嘴,不满道:“少来,累了就回你的书房休息。明早不是还要早起去你们单位上班吗?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洗完澡你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成烈低沉磁性的声线如同大漠流沙般缓缓滑过唐笑的耳畔:“你说得对,所以……我才更要抓紧时间好好看看你。”
唐笑受不了地抓了抓头发说:“成烈,别这么肉麻好吗?”
成烈坐在那儿岿然不动,眼睛照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果能不动口只动手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只是坐在这里对着你说话吗?”
言下之意,他成烈更乐意的是对她做点什么,而不是在她耳边说情话。
唐笑早知道成烈脸皮厚得很,又在一本正经地耍流氓这方面天赋异禀,跟成烈比这个她显然只有丢盔卸甲的份儿。
“算了,随便你吧。”唐笑泄气地说,“我要用电脑查点资料,你别吵我。”
唐笑说完,手指在键盘上一阵迅速移动着,成烈说:“查什么?”
唐笑无奈道:“刚刚那句话,你好像听错了重点,前面那句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那句。”
“对我来说,你说的每个字都重要。”成烈说。
唐笑在某些问题上和成烈永远无法达成共识,但这不代表她完全拒绝和成烈交流,关于闵秋寒的事,她想了想决定问问成烈的看法。
不过她在提起闵秋寒的时候并没有明确说出闵秋寒姓名和身份,只说是自己以前关系不错的同学。
“成烈,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她心里有点忐忑,毕竟成烈作为一个男人,肯定不会希望女人去堕胎,从任何角度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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