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以淬体十重生死约战元府四重的曾玉堂,这根本不是自信,甚至不是狂妄,而是愚蠢。
很快,一座高大威严的阁楼出现在楚天策和丁永宁面前,雕梁画栋、檐牙高啄,显得极其气派。在阁楼的二层,一方宽阔的匾额之上,“武技阁”三个大字,铁画银钩,笔走龙蛇,如同无上剑修仗剑横行,浓烈的剑意扑面而来,充盈四野。
楚天策只感觉浑身一震,浑身血脉几乎霎时间迸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欢鸣。
“好剑法!真是好剑法!”
楚天策口中喃喃自语,双眼迸发出渴望之极的光辉,一点点明悟的光芒在眼瞳中闪烁。
“剑法?天灵长老乃是无上枪修,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哪里来的野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在此时,一道充满着嘲讽的冰冷声音突然响起,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颀长、面容冷峻的年轻男子。在男子身后,则是五个年龄稍长的武者,每一个境界都达到了元府境。
楚天策双眉一皱,在方才那个刹那,他从三个大字中感受到一丝剑法之妙,几乎要进入顿悟。
顿悟的机缘,可遇而不可求,可是这道声音突然响起,却是直接打断了楚天策的感悟。
“你是谁?为何打断我的参悟?”
这个年轻男子很显然是看出了他有所感悟,故意打断,楚天策语气虽然平静,心中却是怒意翻滚。
年轻男子双眉一轩,冷笑道:“大言不惭,天灵长老何等身份,他老人家的墨宝,就凭你一个野小子,也敢妄言参悟!真是可惜,你和那个曾玉堂定下了三个月之约,他也算是锋刃殿的人,我和锋刃殿有些交情,若是直接将你斩杀,倒是抢了曾玉堂的风头。”
楚天策双眼微微眯起,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他从眼前这个男子身上感受到了真实的杀意,绝不是普普通通的恐吓和挑衅。
“竟然是朱文嵘,他拦住的那个少年人是谁?看上去只有淬体十重,怎么会得罪朱文嵘?”
“你有所不知,那个少年人叫做楚天策,是今年的新人,刚刚击溃了同为新人的陈阳荣,而陈阳荣,则是朱文嵘姨母家的表弟。朱文嵘这次主动拦住楚天策,一定是要给陈阳荣出头。”
“朱文嵘已经进阶元府五重,这小子没有希望了,就算宗门律法禁止杀戮,但绝对会被打废。”
“听闻这个少年刚刚还和曾玉堂定下了三月之约,要在三个月之后决一死战,现在应该没机会了。”
“和曾玉堂定下三个月的生死决战!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吧?”
武技阁位于外门的核心区域,虽然平时进入武技阁选择功法武技的弟子不多,但是附近来来往往的弟子却是不少。矛盾一起,迅速汇聚了大量目光,只是纷纷的议论声中,几乎所有弟子看向楚天策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不屑和怜悯。
接连得罪曾玉堂和朱文嵘,这种情况,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能够保全性命,就是上上之选。
丁永宁目光闪烁,深吸一口气,站在楚天策身前,寒声道:“武技阁门前,你敢妄动?”
话音未落,朱文嵘身后一个元府三重的武者便即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少爷说话?”
“小子,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交出五百下品灵石,然后给陈阳荣磕十个响头,自断双臂,我可以饶你一条命。或者,你只要能够挡住我一拳,我就让你多活三个月,等曾玉堂亲自杀了你。”
朱文嵘露出一抹狞笑,声音之中肆无忌惮的杀意,奔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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