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语修却道:“那公主也防着你,扣押的地方隐秘,又派重兵把守,你连地方都找不到,还谈何救人?”
范南风眉目一凛,尖锐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找到地方呢?我这次敢带人来这里,你以为是意气用事?!”
聂语修不着痕迹显露惊讶,思索着她这话里的虚实,是在诈他,还是真的知道了困人之地。
“薇薇,你需要帮手,而我就是你的帮手,我愿帮你一起救人!”
范南风并不怀疑他的实力,从以往的信息来看,一个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的穷酸书生,能从最底层摸爬滚打至如今的地位,很显然有的是本事,只是这本事,是正是邪,就不得而知了。
范南风指了指他的官服,迟疑说道:“上次和你分开,你只是曹天启身边随从,短短几个月不见,倒是升迁的挺快。”
“发生了太多事,我原本被收为曹相的义子,后来曹天启死后,曹相受了打击告老还乡,我随着一同去了胶原城,再后来他挑起叛乱,我把消息传回了朝廷,国主觉得我有功,便将我升了上来,我可以帮你打探。”
范南风若有所思,她知道幸存者偏差的道理,对聂语修的说辞并没有给出反应,而是问道:“那你要如何帮我?”
“我曾帮过公主身边的亲信侍女,后来与她关系近了些,可以从她身上入手,很快就能打探到。”
“很快是多快?”
聂语修脑子一转,立马回道:“就三天,你等我三天。”
依他的性子,甚至要不了三天,他就能布出一盘大棋,让他的薇薇立于绝地孤立无援,只能且只有他可依靠。
“一旦露馅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你怎么确信,那侍女会听你的命令?”
聂语修突然笑了,这笑里带着嘲讽:“你也知道,陷入感情的人是盲目的,听不得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能做出任何你想让他做的事,那侍女对我,就是这样的,我若要求她做,那她一定会做。”
范南风一时震惊,脸上露出一抹嫌弃,聂语修却满脸坦荡,“怎么,你无法理解?你是不是觉得这番利用显得龌龊?可是薇薇,你不也是这么做的吗?那沈良奕被困在兰辽殿,三天前还以驸马身份游街。你们情意相通尚且如此,我利用一个单方面付出的人,没什么不对吧?”
是啊,她有什么脸面要求别人堂堂正正呢,自己都是龌龊的人,还搞什么双标呢。
“好,三天就三天。”
聂语修这次的笑容却显得又真诚又充满赞许,“薇薇,以前我没发现,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我是同样的人,只不过你和我有一点不同,你擅于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那将军府附近都是眼线,你还是少去看的好。”
“你派人跟踪我?!”
花车游街的消息范南风一进城就听到了,再一想甚是清高的沈良奕当时被逼迫的处境,她就心痛不已,忍不住去了将军府远观,却不想正碰上萧景的钩子。
聂语修笑意盈盈:“不是跟踪,是保护。你要相信,这世上我最在乎就是你的安危,这次你虽然解决了那眼线,可不保证下次还能解决,这三天你呆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我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复。”
他的话里处处都在为她着想,可范南风突然确信,他的本事,全部都是邪性。
与这样的人还是不多接触的好,可现在多一个人利用,就能多一分把握,范南风便点头道:“好啊,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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