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就是喜欢长房那里被她搅和的,继女不睦,亲女不亲的局面。
大房乱,二房才能坐收渔翁之利呢。
小沈氏回嘴道:“二小姐动不动就哭,不知将来会不会被婆家嫌弃太小家子气了。”
“沈如菊,是你无能,将大小姐教育的如今这模样,你对得起你姐姐嘛?”
“杨卢萍,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觉得背后发凉吗?”
......
老夫人瞧着两位儿媳吵成这个样子,太不将她放在眼中了,顿时气急了。
“吵什么?我还没死呢。”
几位做媳妇的忙噤声了。
老夫人瞧了一眼她们,气呼呼的不愿意搭理。
钟锦绣知晓老夫人气她这两位儿媳没本事,只知晓窝里横。
她心中冷笑道:
“祖母,惹您烦忧是锦绣的错,还望祖母您保重身体,莫要被我们这些不成器的气坏了身子。”
锦绣率先认错,倒是引起了老夫人的另眼相看。
但是二夫人却不罢休道:“大小姐这是承认了欺负妹妹的事实了?”
这会儿钟锦灵被老夫人吓的不敢哭了,这是那眼眶红红的,惹人怜爱。
“二婶,我承认自已不懂事,只是自已没有养在祖母身边的三妹妹识大体,惹祖母生气,深感羞愧。并非您说的欺负二妹。”
钟锦心听她如此说,微微抬头瞟了她一眼。
这一句话不仅仅哄了祖母高兴,还夸赞了她,惹了她亲娘眉开眼笑,就连三夫人都惊讶的望着她。
除了二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毕竟无论说什么,都会得罪老夫人,毕竟是她当初不愿意将孩子放在老夫人跟前养着的。
钟锦心上前一步道:“祖母,刚才二姐姐诬赖大姐姐抢人家东西了,大姐姐说她不顾及姐妹情谊,诬赖姐妹蛮横。”
“祖母,孙女觉得二姐言语有些不知轻重了,她不知若是她此言就这般传出去,损害的不仅仅是大姐姐的名誉,还有府中众姐妹的名声。而且那王家已经说了是她们家小姐落水,咱们家大小姐救了她,若在被传出别的,咱们府上便要背上仗势欺人的罪名了。”
“指不定要被言官弹劾,爹爹不在京城,二叔三叔如今还在朝堂上,怕是要受牵连的。”
各房,最忌讳的便是自家官人的前途,女人嘛,依赖的还是男人。
忘记说了,她这位三妹,是个大智若愚的人,在这个内院,将每一个人都看的很透,尤其是老夫人。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老夫人她恨长子,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的儿子,那个害得她成为全京城笑柄的女人。
那个女人死了,可是他的儿子还在。
他掌控不了他的儿子,那么她可以掌控他的儿媳和孙女。
有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钟家终究有一天要倒了。
这一步步的,老夫人算无遗漏啊。
钟锦灵学聪明了,只要每每诋毁她娘亲,老夫人就会很高兴的。
然而老夫人也喜欢她处处说实话。
老夫人瞧了瞧那两个不成器的,心中气闷。
然而老三家的和事佬,便道:“大嫂,刚才听说你院子里来人了,不知是哪家的亲人来了?”
沈如菊笑道:“看让你们打岔的。”
她转向老夫人道:“祖母,我娘家侄子来了,我领他过来给你请安。”
“人呢?”
“在外面候着呢。”
“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这么多虚礼,快请他进来。”
钟锦绣听说表哥要来,倒是微微一愣。
上一世这位表哥弃了文转而从了商,在商业上搞得风生水起,很是上进。
说来也不怪表哥从商。
家中十几个女子待嫁,每一个女子待嫁,便是一份丰厚的嫁妆要给,因为外祖沈家几世清贫,几代下来又不会经营,多少败落下来了。
所以每一个女子出嫁男子娶妻所给的嫁妆聘礼,都是从国库里借来的,所以这一下来也欠了不少钱。
当太子管了户部,清查之下,发现户部的漏缺,国库空缺,自然要向借银子的人要银子了。
负责要银子的便是哪位不知人情世故的三皇子。
因为没了银子,沈家便成了空壳子了。
没了银钱,想要在这京城内生存难上加难,更别说给子女筹谋一个好人家了。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这位表哥好像有一位心爱之人,是青楼卖唱女,家中长辈反对,打发了那女子,随后表哥一直不曾在娶妻。
记忆中,表哥今年会参加会试,而且还会一举得中。是一个从政的料,但是最后他却放弃了。因为国库空虚,因为承恩公家的欠了国库很多银钱,才让这位承恩公家唯一的继承人不得不下海经商。钟锦绣正可惜着,沈明泽已经进来了。只见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让人温和的笑。因为经常浸润在书卷中,浑身上下去散发着儒雅之气。正在他观赏他的时候,他恰望过来,那双眼,却泛着凌厉的光,然而下一秒却微微眨了眨,似乎看到什么好玩的猎物,突然间绽放出炙热的目光。烧的她微微蹙眉。好在他很快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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