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钟锦绣的目光,透着艳羡。
“这般攀龙附凤,见到男人便想要攀附的女子,最是讨厌了,少夫人果然是好手段。”
钟锦绣笑着道:“不怕你们笑话,这位小桃红姑娘,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然对我家国舅爷却没那份心思。她志向高远,奉行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所以并不愿意拘泥与后宅,如此这般难得的人,自然让人追捧。”
各位夫人听钟锦绣的话,相互看了一眼。
这话是说,小桃红并没有看上沈家?
若当真是如此,这种女子果然值得结交。
钟锦绣看了一眼柳淑道:“这也是游夫人邀请大家来这种地方的理由,各位夫人请放心。”
还没有走远的小桃红,听钟锦绣如此为自已出声,她心中感激,定然不会辜负。
然柳淑却非常的憋闷,她请她来,是想让她为自已陪衬的,不是乱出风头的。
待茶会结束,红衣阁收了大批好评,且小桃红品性有她作保,试问一个连沈家都看不上的女子,岂会勾引她们家男人,所以她们放心,自然有什么事,便会唤红衣阁的人去。
然柳淑这次之行,却收获不大。
茶会结束,各家夫人意犹未尽,纷纷告退离开,钟锦绣懒散的走到门口,欲要离开,然游夫人上前,小声问了一句道:“沈少夫人,与我可是有仇?”
钟锦绣故作不解道:“为何这般讲?你我才见过三次面而已。”
柳淑看着钟锦绣,实在是看不懂此人,若是她介意,当场便可以走,然她没有走,却混的如鱼得水。
“对了,今日我玩的很开心,多谢游夫人款待,今日账便记在我账上。”
柳淑道:“既然是我邀请夫人来的,这账单怎么能记在夫人名下,理应我来付。”
今日若是不付银子,今日出了这个门,明日自已便成为满城笑柄了。
钟锦绣笑了笑便道:“那就麻烦游夫人了。”
小桃红听了这话,便道:“今日舞资免了,游夫人就给五百水酒费吧。”
没走的夫人,留下来看了热闹。
有人道:
“听说红衣阁,一舞便能收好几百两,沈家少夫人的面子果然是大,这一免便免了一大半呢。”
“这既是象征性的收了点费,沈少夫人果然是大方。”
“这是阴家产业,阴家乃是沈家外祖,自然有些薄面的。”
众人一阵三言两语,即便是给了银子,自已也要感恩戴德。
柳淑心中憋闷的很,今日果然计划不够周祥。
......
柳淑回了家,气闷的她待在房间内,写了一张又一张的大字,直到游士番回转,方才止住了内心的愤慨。
游士番听说夫人又写了诸多的大字,又问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明白了事情原委。
他上前去安稳道:“不是什么大事,沈明泽这位夫人,性情绝不较弱,你利用她在先,她岂能坐视不管,回头我约了沈明泽,到时候让他带上夫人,你们好好说话,你们必然能成为好朋友的。”
柳淑微微笑着道:“京都不与外面,随便寻个人出来非富即贵,怎么能与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妇人比。”
“所以就辛苦夫人了。”
游士番想要更进一步,有些人情往来,绝对要做,所以这一切都要靠着柳淑。
然柳淑的能力,却让人毋庸置疑。
三年后,柳淑便成为贵夫人圈中,最炙手可热之人,游士番更是在京中站稳了脚跟,成为京都新贵。
然游士番与柳家的矛盾,也就日渐攀升。
在朝堂上,柳楚辞赞成或者推举的事情,游士番都要说上两句,然三言两语便将此事作罢。
甚至在各自收拢人脉。
柳家
柳楚辞再一次与将要退出朝堂的柳相抱怨游士番。
柳相默默无语,然他心如明镜,这些年他扶持游士番,却不曾想养出来一个白眼狼。
他这是在与柳楚辞争长短啊。
沈家沈明泽这几年,不咸不淡的位列朝堂,似乎对进入内阁,并无兴致,所以如今唯有柳楚辞和游士番在相互争夺。
“父亲,这要怎么办?”
柳相道:“游士番他最近与沈家走的极近,你知道为何吗?”
“儿子不知为何,沈家极其看重游士番,哦,沈家的女儿嫁给了游家。”
“绝非如此。”若是如此,他们该提拔游士卿才是,而不是一个毫无干系的游士番啊。
“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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