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旁人怎么听出有点讽刺和酸涩?不过也是,嫂子篡了亲哥的皇位,还要嫁给旁人。这就算换做寻常人家,也是无法忍受的。
如此,不得不佩服盛宁王的气量。还能这般淡定地举杯道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顾锦书见此,也举起酒杯,温声道:“多谢王爷恭贺之意,我代陛下,敬您一杯。”他一饮而尽时,容峥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还保持着举酒杯的姿势。
“王爷可是想朕与你喝一杯?”江拂见此挑眉,一边说着,还一边让人给自己斟酒。
容峥闻言颔首,“是,不知臣弟是否有这个荣幸?”
这声臣弟听着,江拂听着有那么几分刺耳。她眼神平静,端着酒,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他面前。这样做,是给足了他的颜面,“王爷,我干了。”她仰头,喝的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容峥这才喝了,喝完他又是剧烈地咳嗽,嗓音沙哑又虚弱,“臣不适,先行告退。”没有等江拂发话,容峥就带着随从离开了大殿。
他这般狂妄,让人看着很不爽。江拂还没什么反应呢,就有大臣站出来说:“陛下,虽说盛宁王是先皇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这到底是您为尊,他怎能如此的不将您放在眼里?”
左相李俟呈闻言,胡子一吹,冷声道:“北岳容家仅此血脉了,怎么?依照胡大人的话,还想把王爷诛杀不成?”
胡大人听后立刻道:“丞相此话差矣,下官并无此意。”
坐在最上方的顾锦书不紧不慢地说:“胡大人,听闻昨晚您的公子,进过宫啊?”这皇城之中,他的耳目众多,想要查清楚昨晚所发生的事,并不难。
他话音落下,胡大人冷汗津津,急忙跪地,“将军,小儿昨晚的确进过宫,不过并无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来,还请您饶恕。”本想着若是儿子能够入了宫,做了江拂的夫君,他们家也能够一步登天。谁呈想,儿子回来时,手上鲜血淋漓,还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模样,到现在还是卧床不起。
“胡大人,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您这么紧张做什么?”容峥他动不了,这样的小鱼小虾,他总要拿来开刀的,“本将军只是觉得令公子能文能武是个人才,我想把他送到军中,加以锤炼,方为国效力,你觉得如何?”
“小儿无才,恐无能为将军您效力,还请将军收回成命。”应该是顾锦书查到了什么,不然怎可能突然提起自己的儿子?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求跪地求饶。
他是大将军,若是把儿子送到了军中,那基本是死路一条了。
左相李俟呈适时开口:“胡大人的儿子确实优秀,我觉得大将军想法甚好。”如果不是胡大人对盛宁王说三道四,李俟呈也不可能和顾锦书站在一条线上针对他。
说到底,也是他自作自受。
“既然左相也同意顾将军的想法,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顾将军,你可要好好培养胡公子。毕竟他的梦想,可远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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