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显然不会让她用一句话就略过这件事,继续问:“那王爷为何没来上朝?”
江拂微眯起眼,略显慵懒地靠着龙椅,淡淡地道:“王爷偶感风寒不宜出门,就没来上朝。朕允许他在宫里休息,这个于大人也要来过问吗?”这满朝堂中,有几个是对她真心拜服?不过是表面恭维,背后各怀鬼胎。
“毕竟王爷身份特殊,下官不免担心他的安危,陛下可否派人请来王爷让我等看看是否真的安康?”这朝堂上许多的臣子都对江拂称帝有着十分的不满,尤其她还是被北岳第一任皇帝亡国的公主。
他们巴不得她赶紧下位。
“于大人,陛下都说王爷没事了,怎么您好像巴不得他出点什么事呢?您这想法有点危险啊。”薛景和单手拿着朝板,双臂环抱在身前,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位于大人。
明明薛景和还是以往那副嬉笑不着调的样子,可于大人对上他的眼神时,心底竟冒出一丝慌乱,他强调:“本官这是担心王爷,薛大人莫要误会。”
“噢,原来如此,那是下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大人您到底从哪里听来的盛宁王遇刺?下官住的地方离皇城还挺近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难道大人您在宫里安插了内线?”
这话,惊的于大人一身冷汗,他心中愤懑,但不能表现出来,赶忙跪下,道:“陛下请明鉴,微臣绝没有在宫中安插内线。”
“那大人……是从哪得知的消息?”江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神沉静透露出一丝锐利。
于大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惧意,道:“微臣只是今早进宫时听宫人议论。”
闻言,江拂不疾不徐地道:“那看来还是朕的错,没有管好这宫里人的嘴巴,让他们以讹传讹了。”
“微臣绝无怪罪陛下之意。”于大人面带急切地为自己解释,明明最初的计策是来询问江拂此事,然后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怎么如今,倒是让他置身于尴尬境地了?
左相李俟呈看了会,站出来,道:“陛下,这王爷是否真如您所说安然无恙?”
连他都发话了,薛景和见此,立刻说:“左相,于大人说进宫时听到宫人议论才以为有此事,那到底是从哪个地方遇到的宫人?于大人总不能连这也不记得了吧?”
“这……”
薛景和继续发问:“而且,真那么巧,满朝文武大臣都没有听到的事,偏偏就你于大人听到了?”
见于大人哑口无言,他说:“左相,您的为人众大臣是清楚的,敢问您可曾听闻此事?”
左相李俟呈乃是三朝元老,只是古板,不是脑子锈了不会转弯,听到这,也猜出来几分于大人的弯弯肠子了,长舒口气,说:“老臣进宫时未曾听过这消息,于大人这是从哪个不长心的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不过他心里在犯嘀咕,也不知道盛宁王如今到底怎样。是真的遇刺了,或只是于大人杜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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