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音到家一看,果然见家里都已经铺设好了,不少人挤在大门外往里看热闹,见了她和柳家人,眼神各异。
隔壁的钱婶儿嗤笑着哎呦一声,“音姑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让家里给你娘做法事,做道场,你闹一场简单,这一场折腾下来,可得好几两银子呢!”
“那我倒是问问,是谁说的,道士我闹着让请的?”魏华音笑眯着眼,问她。
钱婶儿呵呵,“村里谁还不知道!都夸你能耐大呢!一家人去请你,不回来,非闹着要花钱做道场!”
“是谁告诉你们的这些话?是你们自己臆想的?还是魏家二房哪个人跟你们说的?”魏华音问,扫视一圈。
众人都不吭声了,谁最先说的他们也不清楚,就是听村里的人在说。
翠姑撇着嘴嘀咕,“前两天小二婶的娘家来人,听说是家里闹鬼,还找了神婆画符呢!”
柳王氏也一下子明白过来,魏秀才和柳氏巴巴的去接魏华音是啥原因,脸色瞬间阴沉,“我闺女都死了十三四年了!埋的时候就没好好办,百日孝期就娶个填房进门!现在又搞个道场做法事,还说得好听是音姑闹的。是他们自己做了亏心事,过的不安生才请了个道士!”
“就是!”翠姑在底下接话,然后拉着魏华音问她,“音姑!你是不是肯定没说过?”
魏华音摇头。
翠姑立马哼道,“那谁说的音姑逼着请道士的话,死她全家!死她爹娘!”
看她瞪着眼,像是骂惯的,魏华音一时间嘴角抽了下。
诅咒完,翠姑还邀功似的看她,“肯定是你二娘她们说的!我都看见她娘家前两天来人,住了两天呢!”
之前柳氏被打,就说半夜拿着镰刀撬魏华音的房门,身上被鬼打的伤和魏华音身上的伤一样,也是好几天下不了床。还是有人怀疑,毕竟是后娘。
现在翠姑直接这样说,又听魏华音和柳王氏这话,就有人信了几分。
陈氏看着也扬声说,“请道士做道场,我家妹妹当年死的时候,都没做!这么多年过去,会突然良心发现了?想着她柳凤云嫁过来,都是亲戚的,几个孩子也叫姨妈的,肯定会对他们好!我们家可从来没说过啥!让请道士做法事的话,更是一个字没提过!他们自己干的事,又把个恶名往外推呢!把人都当傻屌耍着玩呢!”
她这边说话,家里的人已经听到了。
魏秀才和柳氏,魏二郎几个都出来了。
“这是咋了?”魏秀才看见魏华音,就没好脸色。要不是这个小贱人,他也不用砸上几两银子!
柳满仓目光深沉,“我还要问问你,这是咋了?”
魏秀才像是才想起来,拱了拱手,“岳父,岳母!嫂子!”
“我们可当不起!你有亲岳父亲岳母呢!”柳王氏虽然一直与人为善,但只要一想起这个法事是针对可怜早死的闺女,她就一阵阵的火直冲上头,让她理智不清。
“大伯娘……”柳氏期哀哀的叫她,一副害怕她的样子。
那边柳成梁也出来,“大伯和大伯娘一来就错怪人!这请道士做道场,也是为了让凤娟早日投胎个好人家。前些天不是音姑说,见了她几次?一家大小请着都不回来!”
他这颠倒黑白,明目张胆的把错怪到魏华音身上。
之前柳王氏忍让,也是觉的魏音姑太能作,心思又不正,喜欢作事情,现在明白过来她平时告状那些都是真的,那些好的传言都是柳氏做出来给人看的,背地里干了多少事儿了,他柳成梁一个晚辈哪还会给他脸!?
“柳老二!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来越见长了!音姑是被他们两口子关在门里快打死了,她过阴间了,凤娟把她送回来的!自己亲闺女,哪个亲娘见不得她好!?你们这就巴巴的找了神婆,不行又请了道士来!”
之前对着魏音姑的事,不是闹的狠了,闹到柳家去了,柳王氏都懒得管。看她这是要来撑腰了,柳成梁眯了眯眼。
柳王氏看他犟不出来,眼神更厉,“这道士谁让请的?”
看她一副要闹事的架势,魏秀才只得站出来说话,“岳母!是我请来的!柳凤娟去世多年,做个道场超度她,也是我一片心意!岳母一来就在外面说那些话,不光是我,也是让二郎玉姑他们姐弟兄妹脸上没光啊!”
说是一片心意,连名带姓的叫柳凤娟,哪有半点情意!?魏华音冷讽的看着他。
柳王氏怒道,“是你们莫名其妙请道士做法事,对着我闺女的,我们还不能问问了?”
柳满仓也开口,“说说这道士咋回事儿吧?”
魏华音朝着柳氏抬了抬下巴,“你说,这道士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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