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官的事儿,他也不敢了!告了魏音姑,他搭进去了小命,陈家可就绝种了!
媒婆也害怕了,说啥都不高官了。
不少人骂她赚黑心钱,乱拉线,揭露她之前为了赚钱,把谁家的漂亮闺女嫁给一个赖汉!谁家的恶泼妇说给一个老实人,闹的家宅不宁,几代不安。之前闹闹就算了,这回差点被人打烂了脸,还被鬼剃头!这是报应来了!
陈家那边,长富和陈维仁没有动。庭院深深,高墙大院,魏华音和魏多银不好进去。她也怕带着魏多银进去了,有个啥事儿,还不好出来。
而白玉染,是有别的打算,留着两人。
虽然没有事,但见到陈瘸子和媒婆的样子,陈维仁也胆怯了,不敢说报官的事儿了。毕竟他报官,也就那个樊氏那个老婆子打了他几筢子。虽然是可以状告那个丑猪贱人打他的奴才,可长富也没啥大事儿。那俩人死活不敢去,就他过去为这个告她,到时候肯定骂他的多!
长富也只得不甘心的忍下来,打消了告官的想法。
魏华玉在镇上听到消息,把摊子扔下,让于文杰和陈大实媳妇儿帮忙看着,=和于文泽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魏家沟。
“音宝儿!音宝儿咋回事儿?那个陈瘸子和陈维仁合起伙来欺辱你了!”魏华玉还没进门就叫喊。
魏华音听到,忙出来,“大姐!我没事儿!打人的事我,就是今儿个他们怕是要去告官!我得凑点银子了!”
“音姑没事儿,别担心!”于文泽看她没啥明显的伤,也放了心,安抚魏华玉。
魏华玉拉着她,摸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于文泽让她别着急,又见魏嫂子和小贵家人都在,桌上放着银子,上前解释,“他们不会去高官了!我们来的时候在镇上已经听说了!”
“听说啥了?他们不告官了?”小贵娘不相信。
魏嫂子和魏铁根也惊疑,“看他们那样子就不是善茬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有这么个机会,不告官只怕不可能!咋会不告了?”
魏华玉嘴快道,“他们被剃头了!”
一众人都愣了愣。
于文泽这才解释清楚,陈瘸子和媒婆一夜之间被剃光了头发,还在自己手里拿着,脑袋上一个红色的五指印,“镇上的人都说是鬼剃头,是鬼爪印!陈维仁找他们去告官的时候,他们害怕了!说啥都不愿意去!”
众人这才都确定下来,互相看了看,都想到了屡次显灵的柳凤娟。
魏华玉也问出来,这些天各种各样的下三滥来提亲的事儿,气的当场就要去找柳氏干一架,“肯定是她个恶毒贱人弄出来的事儿!不光为了恶心音宝儿,还为了把音宝儿踩到泥里,好让所有人都瞧不上音宝儿,欺负音宝儿!这样她就出气,也好出手了!贱人!”
于文泽拉住了她,“不说现在没有证据,你要是因为这个莫须有的话就找她干一架,到时候肯定错的在你,就捏住把柄了!”他知道岳父暗示明示想要他们出银子给他赶考。不说现在进项不多,刚赚回个本钱,就算赚了钱也得赶紧先把音姑的毒给解了!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别的,是音姑的毒!只要解了她中的毒,看谁还敢拿外形欺辱人!?”
几个人看着魏华音圆乎的一身肉,不正常的黑皮肤,虽然是瘦了一圈,但跟纤细窈窕还是差着远。
“对!既然这会进衙门的事儿不去了,银子我们已经对出来了,就先给音姑解毒吧!只有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些人那些麻烦才不敢再来了!”魏嫂子说出自己的想法,多金得一年不说亲,他们家有粮食吃,可以紧着点,暂时不花钱!银子花了后面还会再挣回来!
她都这样说了,小贵家也点头,“那就先给音姑解毒!也不忙着一点点攒钱了!咱们几家的银子对在一块,问问顾大夫够不够!不够先治着,再想别的办法!”
魏华音让她们先别安排先别忙,“这毒顾大夫还没有想出完全的解法来!所以我才不急!也急不来的!”
“那拿着银子去府城呢?或者别的府的?咱们府治不了,就找别的!肯定有神医的!”魏多银问。
“对啊!钱都已经拿出来了,玉姑家再凑点,让你姥爷家也帮忙凑点。回头再还他们!或者直接从烧饼摊儿上扣。总之先把毒解了!”小贵爹赞同的点头。
于文泽也愿意出钱,“摊儿上收入的所有银子,除了给文杰开的工钱和买材料的,都攒着,就是为了给音姑攒银子解毒的!”
魏华玉虽然觉的拿她们几家的银子不好,不过想着他们也都是跟着音宝儿才赚到的钱。尤其听这几天的事儿,她心里更加迫切。最终私心占上风,“那我先去找顾大夫过来看看!”
两个村子离得进,顾大夫正好在家,听完魏华玉和于文泽的话,就过来了。
前几天才给魏华音看过,顾大夫又给她仔细检查一遍,“虽然现在毒是显像出来了,但她中毒太长时间,毒早就已经深入肺腑和骨血,我现在一时也想不出解毒的办法。不过你们也不用着急,音姑的毒暂时是控制住的。我已经给京都认识的大夫去了信和毒样品,说是能找到神医逸清,或许这毒就能解了!让我等消息!”
他之前是走过京城的人,所以医术好,十里八村也都信赖他。
听他这么说,都燃起希望来。
魏华玉却听出这里面的艰难,“要找到那个啥神医的才有可能解毒,难道音宝儿就得这么一直等下去吗?那得等到啥时候?”
顾大夫让她别急,“每年的重阳节前后,那神医逸清差不多都会回京!我已经让老友帮忙盯着人了!”
于文泽忙跟他道谢,“实在让顾大夫费心了!要是音姑的毒今年能解了,我们一定重重答谢顾大夫!”
顾大夫摆摆手,“谢的话音姑已经说过不少遍了。就不用说了!”招呼完,他回家去。
于文泽忙起来送他。
“行了!情况你们也都听到了,银子不着急,慢慢攒着就是了!告官的不告,银子大家伙儿也都拿回去吧!”魏华音笑道。
魏嫂子和小贵娘又把银子收回去,“要是有啥情况,赶紧告诉我们一声!”
“好!”魏华音点头应声,送她们出门。
魏华玉也感觉出来他们是真心对小妹好,谢了又谢,把他们送出门。
但她还不放心会再突然有事,让于文泽回去看着摊儿,她留下来,“两边都等着信儿,别弄个措手不及!”
于文泽应声回去。
就剩下祖孙三个,说了会话,魏华玉还不放心,一直有些坐立难安。
但吃了晌午饭,都到了下晌过去,也没见衙门来人。
等于文泽拿着点心卤肉过来接她,都没有信儿,这才放下心回家。
魏华音早就在琢磨法子挣钱,看腰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就开始捣腾起植物染料。
玩了那么多年生物研究,对于那些植物会染色,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感兴趣,为了穿上长期供应的天然染料衣裳,她帮人研究过各种色系的植物染料。
没喊人帮忙,她先试试,之前已经瞅了几处,见到了不少能用的,院子里也移栽了些,地里也零零总总种了些,正好也开始上手试试了。抓蛇的事儿,就交给刚学的她们。
陈维仁和陈瘸子,媒婆都没有告官,不用出钱,张氏松了一大口气,拘着翠姑不让她老跑去东小院,在家里老实做针线活儿,要么跟魏多银她们一块上山。
魏华音向来独行,自己背着两个竹筐出门。
白玉染看机会来了,她去采集染料的东西了,立马悄悄跟上,然后找准位子,等着她。
魏华音采了两筐东西回来,不经意间抬头,远远就看见白玉染在河边不知道瞅啥。想到那乌木手串还没机会还他,这会碰见,要把东西还了!
结果刚一眨眼的功夫,就见白玉染脚下不稳,像被人推着一样,一个趔趄一头栽进河里。
魏华音惊愣了下,看附近没有人,立马跑上去。
等她跑过来,白玉染已经扑腾不起来,开始往下沉了,只有滚滚的水花。
魏华音四周看了看,大喊一声,“有人落水!快来救人啊!”
说完扑通一声跳进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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