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几个人全都一脸震惊,宋祁渊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右掌拍在桌上,怒极而笑:“小黄毛丫头,说这个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李觅雪点出来的地方,都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插入进去的市场,赚的钵满盆满,成了家族的摇钱树,但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在这些地方有产业。李家怎么知道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谁敢动他们这块饼,别怪他们死磕!
李葵酉恭敬的呈上来一打账本,李觅雪慢调私立的翻阅,一边与他细细交谈:“告诉弘业扬”,这三个地方的生意不做了,让“锦绣悙”掌柜过来一趟,重新选择合作对象,“德运银号”放出去的银两,可以先收回来了……”
“这……”几个男人听到这细细的话语,也顾不上叫嚣了,顿时额头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他们并不认为对面的人敢装腔作势的咋呼他们,这几个商号的名字,他们太熟悉了。
“你……你是“恒隆祥”的什么人?”
“你们来之前,难道没有打听过,我们“恒隆祥”的东家是谁吗?我们小姐没有与你们一般见识,你们倒自己送上们来,刚好也到年底了,是时候重新选择合伙人了”,李葵酉慢悠悠的说道。
“不是,不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小姐恕罪恕罪啊,咱们好商量好商量,我等回去一定备上厚礼,补偿今日的过失……”
“李葵酉,送客!”并不等来人继续说下去,李觅雪合起账本,优雅的福了福身,转身回屋去了。
“李大人,不是,李大人,咱们真的是猪油蒙了心啊,李大人,咱们都合作多少年了……”
李敬臻“呸”的吐了一口,“都给我滚出去!”
夜幕笼罩,华灯初上,一丝凉风吹过,闺房的油灯闪烁了一下。
“不知靖王殿下,何时竟也做起了梁上君子?”李觅雪含笑回首,看向窗户边上的男人,夜幕下,黑色的影子映在脸上,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你知道本王来干什么”,慕景逸冷淡的说道。
“靖王殿下,是来表达歉意?”
“本王不欠你,也不欠你们李家”,慕景逸说。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王爷以为,此事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打了我的脸,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李觅雪笑眯眯的,托腮看他。
“打你脸的人是皇上,与本王何干?”
“哟,这么无情呢?好歹我也是上头默认的靖王妃呢?”李觅雪继续笑道。
“靖王妃这个称号,是另一个人的,不是你的”,慕景逸冷淡的回答。
“王爷今晚前来,是怕伤了红颜知己的心,所以就来要挟我一个弱女子?王爷就忍心上海我这个无辜的人?”
“李觅雪,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因何来北地”,慕景逸说。
“知道又如何呢?”
“北漠靳家主母的病,本王找人帮你医好,你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干净了。”
“还真是无情啊”,李觅雪勾了勾唇角。
“可我不想啊,我就喜欢看苦命鸳鸯的戏码,想想那个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想想北地的靖王求而不得,呀,您觉得,医好一个不想关的病人,就能换来这么多的利益吗?靖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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