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一手拔出扎在女子太阳穴上的军刀,也没有在乎那军刀上恶心的红黄粘稠,一手拉在了短发女人的棕色头发上,然后一刀抹喉。
虽然这女人应该是不行了,但是林修有着补刀的恶劣习惯。
也可以简称...虐尸。
一刀结束,林修又走到另一侧。
他低着头一手抓在身体尚且抽搐还在不断流血的短发女人的头发上,然后正准备抹喉一刀,却是突然发现这喉咙...已经没什么好抹的了。
因为颈部动脉已经被林修刺破了。
于是林修抬手,便一刀扎在了女子的眼窝上。
顿时又是一阵淋漓恶心冒了出来。
林修一刀下落,却是猛然抬头,看向街道一侧二楼的居民楼阳台。
只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子正刷着牙端着水杯走出阳台,他本是慵懒,似乎尚且没有睡醒,而他低眼一看,却是看到了林修一刀抽出站立的样子。
那女子的脸部,似乎看着还颇有精致。
只是满地的鲜血,一点也不精致。
林修一手持刀,他抬眉看了看那呆住的男子,他突然在想...自己本来也该活成那男子的样子,起床后有着乱糟糟的头发,刷牙洗脸整理头发,吃饭上班抓乱头发,下班回家满头烦恼...
然后每天无限循环,直到...
头变秃?
林修突然恶趣味的想到了那个司机的稀稀疏疏,他抬了抬手,似乎颇有羞涩,又装着自然的朝着那男子挥挥手,轻声说道。
“早上好...”
...
“早上...”
牙刷尚且在嘴里的男子瞪着眼睛看着林修,便举着牙杯朝着林修微微摇了摇,他声音低到似乎只有自己听得到,虽然他早已习惯了外城的残酷,但是他还没有习惯一早醒来,就见到鲜血的场景。
尤其还是两个漂亮美美的鲜血。
林修看着他笑了笑,他不露痕迹的翻手收起军刀,随即上车,关了车门。
全地形车一阵摇晃,似乎驾驶者技术差的不行,但是终究慢慢行驶了开。
而男子看着街道上躺着的两个尸体,便下意识的吞了吞...
口水,如果那还算是口水的话。
男子悠悠叹着气,他转着头看向室内那一篓满是纸巾的垃圾篓,又看了看地上穿着战斗服前凸后翘的女子。
“啧...真是太浪费了...”
...
车里。
林修一手点在颇有鲜血的方向盘上,虽然方向盘上鲜血诸多,但是林修并没有什么感觉。
何况副驾驶位上都满是鲜血。
林修晃悠悠想的是,其实与陌生人打招呼并不是什么难事,那到底,与陌生人交谈也不是什么难事,那自己...
到底在怕什么。
自己有害怕么。
林修说不明自己的性格意味,只是他眼睛恍惚着,看到了车前上摆放着的早餐。
那是两个短发女人买的早餐。
林修一手拿着纸杯,轻轻摇了摇,纸杯里还有不少的液体,林修一边驾车,一边将那纸吸管放在鼻口前嗅了嗅。
“哼哼...”
林修嗅着那一抹淡淡的香味,便眉头一挑,“豆浆...怎么不是牛奶...”
然后林修看着那吸管上残存的一点口红印,便甩手将那豆浆放了回去。
随即林修拿起另一杯似乎没有被动过的纸杯,又是轻轻嗅着,“还是豆浆...”
林修打量着吸管,眼见未有唇印,却颇有遗憾的将那纸吸管纳入嘴里轻轻吸了吸。
冬季早晨一杯温热豆浆,到底是暖人心扉。
只是林修感受着豆浆带给自己的阵阵温暖,却是突然在想,为什么喝豆浆的人...
却是那么的冰冷。
竟然朝自己下手,自己做错什么了...
“我没有错吧...”
林修双目怔怔的打量着手里的豆浆,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没有错...我怎么会有错呢...”
林修喝着温热豆浆,却是突然嗅到了车位上淡淡的鲜血味。
他似乎感觉那一滩鲜血...也在散发着淡淡的温热。
林修一时间抬手看了看手里的豆浆,却是大口一吸,然后也不顾滚烫,迅速的三两口喝完了豆浆。
他歪着头,正探手朝向那纸袋里的白馒头的时候,车前长路上,却是数辆防暴警车闪着红蓝,数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严阵以待。
而两个警务打着黄绿色荧光棒,示意经过的车辆接受检查,而些许车辆正安安分分的接受着检查,这处小关口却是排着短短的队伍。
林修见此,便慢慢踩下了刹车,慢慢停了下来。
随即两名士兵压着步枪枪口,朝着缓缓停下的林修的车走来。
“啧...”
林修探向馒头的手微微顿了顿,他一手拿着白馒头,便狠狠一咬。
他要趁热,凉了,馒头就不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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