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安然捧着杯子点点头,隐约猜到了薄熙会问他什么。
薄熙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你会医术。”这句话算是总结陈词了,重点在后面,“你的一手针法是跟谁学的?”
在这个飞速发展,华国传统的医术没落的时代,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这年代了还有人像古人走针法一样替人治疗。
安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拐着弯问她为什么西医盛行的时代,还会有这么古老的治疗法。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她们老盛家的医术又岂是浪得虚名的?
“抱歉,这个恕我无法告知。”外公说过,现在西医排斥中医,想要更好地生存下去,只有做出成绩来,才能宣扬出去。否则就那半吊子水平,说出去了也是笑话。
薄熙也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强人所难了,也没指望她能回答。他重新坐在沙发上,棱骨分明的食指不快不慢、颇有节奏地敲打着沙发。
他抬了抬下巴,“你有个妹妹叫安眉。她的医术造诣似乎挺高,同样身为安家的女儿,为什么你却只是在一个三流医院里做护工?”
“安眉是海归回国的医学高材生,我不能和她比。”安然垂眸,嘴角划过一抹极轻的淡笑。
她跟安眉之间没有什么话题,大概唯一的交流就是她被学校开除,安眉从她这里拿走所有的报告和研究。可偏偏,还有一个袒护她的安父安母。
不知道是不是安然低着头的原因,薄熙从她的话里没有听出一点真诚,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安然,似乎在判断她话的真假。
从方岑查到的资料上看,安然之前一直跟着她的母亲生活,是在三年前才到的冠城安家。她是安长松的二女儿,那时候大女儿安眉也刚好回国,安然就这样以一个私生子的名义出现了,也怪不得会被安家打压。说到底,不受重视是应该的。谁让她的母亲是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
看着坐在沙发上肚子凝神的薄熙,安然有些苦恼。
她从昨晚到现在,就只喝了一晚燕窝粥,肚子里清汤寡水的,实在是饿得慌。看样子他的话已经问完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走。
安然有个怪毛病,就是有外人在的时候是不肯轻易着装不齐地出现在别人面前的,其实就是保守。所以,薄熙不走,她就会硬着不肯下床。
良久,薄熙才抬起他那一张不亚于任何明星的俊脸,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淡,“这次来还有件事通知你。既然你会医术,等到老爷子从医院回来之后,由你亲手照料,把老爷子身体养好。当然,你也会有应得的报酬。”
安然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偌大的薄家还缺护工呢?这个照料老爷子的重任她可担不起。先不说老爷子是否顽固不化不听医嘱,就单凭薄夫人那一张不耐烦和嫌恶她的脸,她就不敢接。
当然,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薄熙就不会让她拒绝,“你只管安心照顾老爷子,其他的我会摆平,没人敢找你麻烦。至于的你的报酬也会相当丰厚。”
“是有多丰厚?”安然好看的唇角挑出一个不在意的弧度。
“如果你想要,足够你买下安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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